北地的冬季,一场雪还未消融,又一场雪下了下来。
距离除夕仅剩三四天的时候,沈清月收到了朝朝的来信,说是已经到了桐县,程显尚且不知她回去的消息,请自己放心,她不会说出自己的下落。
她把信烧掉,转身去找手炉,才想起晌午看林青云时,忘在他那里了。
外面鹅毛大雪下个不停,她撑了把伞,走到前锋营帐前,才掀了帐帘,耳边传来一阵喘息声。
她脚步顿住,对这声音再了解不过。
屋里只有青年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压抑,大约,,,是在自慰?
沈清月一时不知该不该往里走,就在此时,床上之人察觉到有人进来,猛然清醒,“是谁?”
“我,,,沈清月。”她声音略显尴尬,听到屏风后一阵窸窣的声音,“我手炉落下了,过来取走。”
“沈姑娘。”林青云理好衣衫,因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什么,耳根处泛着红晕,“放在何处了,我帮你找找。”
“在你床头,搁药碗的地方。”见他衣衫整齐,沈清月才走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炉。
刚要离去,视线落在锦被压着的手绢一角,绣着缠枝兰花。
她伸手勾了出来,丁香色的绢帕上洇湿了一片水渍。
林青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心羞怯,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辩解。
“对,对不起,沈姑娘。”
他还能如何辩解?说自己看见她落在地上的绢帕,拿起来闻了闻,便止不住情动,一时难以自控?
“你……”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青年胯间。
这个年纪的男人,欲望强盛也在情理之中,难得他还洁身自好,从不招军妓解决生理问题。
“要不,送你了。”沈清月装作没看见,把绢帕在手中团了团递给他。
鼻息闻到的是处男精液的气味,微腥带甜,若是从前,真想尝一尝。
林青云脸越发的滚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氛围一时僵持,绢帕上的水渍逐渐浸透,沾染到了自己掌心,她望着宽肩窄腰的青年,忍不住浮想联翩,“还是,要我帮你?”
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哪知青年忽然双目一亮,盯着自己看。
“可,可以吗?”林青云真的,真的很想要她。
不管她是军妓也好,是统帅的女人也好,是什么身份都好,他已经不止一次梦到与她云雨合欢了。
每次她不经意的肌肤相触,甚至从自己面前走过时留下的一丝幽香,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沈姑娘,我我想要你。”他抓住女子的手腕,“要你帮我。”
青年一反往常的态度,令她有些不太适应,“我……”
一个我字,被他堵了回去。
林青云俯首,吻住那樱桃小口,温软香甜,如痴如醉。
是她先问自己要不要帮忙的,他绝对不会拒绝,她太小看了常年禁欲的男人,面对心动的女人,只需要对方一点点的示意,他就能化身野兽。
“沈姑娘。”
他抱着女子娇软的身子,浑身热血沸腾,颤着手去解她襟口的纽扣。
“青云,上次抓伤你的那只黑熊抓到了!”
钟山语气兴奋的闯进营帐,看到抱在一团的两个人,表情呆滞了许久。
二人色尴尬,沈清月拿起手炉,强作镇定,“我,我先回去了。”
“啊?嗯,好。”林青云却难以镇静,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
等到她出去后,钟山才回过,过去一把揽住青年的肩膀,“你行啊,统帅的女人都敢下
手,我说你怎么从来不招军妓,原来你好这口啊……”
“别胡说……”
身后隐约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沈清月小跑着回去,没想到魏思源也在营帐里。
“去哪了?”
“手炉忘在林前锋营帐了,刚刚取回来。”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魏思源点点头,伸出手,“过来。”
她见状,乖乖过去坐到男人怀里。
“年后我得回京述职了。” 他把玩着沈清月腰间缀着的流苏,“想不想去京城?”
“统帅要带着我一起?
“想去的话就带你。”
“想去想去。”她连连点头。
京城,帝都哎,大梁国力雄厚,金陵已然繁荣无比,更不用说一个昌盛王朝的中心城市,她
当然想去看看是何等风采。
“初五出发,到京城还能赶上上元节。”
沈清月一听,原来他早做好了打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喜悦。
雪停时,已是除夕夜。
魏思源有心,除了朝廷拨下来的军饷,宁可自己贴进去不少银子,也要让北地将士们把这年
过的热热闹闹。
她抱着暖手出了营帐,将士们正在挂着红灯笼,行走间面上洋溢着欣喜,嘴角不禁也有了笑
意。
林青云站在远处,望着女子一身胭脂红的衣裙,压襟白缎上绣着缠枝红梅,站在雪地中很是
应景。
紧接着,营帐里走出身穿玄色常服的高大男子,剑眉鹰目,气势不凡,他手里拿着狐毛大
氅,披在了女子肩头。
二人比肩而站,眼底都带着暖融融的笑意,踩着厚雪慢悠悠往校场走去,宛若举案齐眉的夫
妻。
可这是不应该的,青年握紧了拳头,沈姑娘说过,将来若有机会,她愿与心爱之人共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