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了,滴血认主这种事很难想象吗?
“你知道如何认主,却不知道如何解开契约吗。”姜从筠露出失望的色。
池芯无语地看向她,知道以原身的人品,实在无法让人取信,她干脆将衬衫大敞开,张开手臂站到她面前。
“我不想避重就轻,但事实就是如此。”池芯目光清明,“我现在任你处置,但凡你能将它取走,我都不会耍赖。”
这空间是根烫红的烙铁,拿着烫手,没人比池芯更想把它还给女主了。
但她这个举动,加上她以往的名声,在人看来倒更像耍赖。
姜从筠不是会和人争吵的性子,她眼里有些气愤和失望,但还是没有伸手碰触池芯。
她下意识地向景修白看去,想从他那得到些安慰,可景修白没有看她,仍然探究地看着池芯。
“你的秘密很多。”他说,“除了吊坠的事外,我还想向你求得一个答案。”
池芯虱子多了不怕咬:“你说。”
景修白微微眯起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我有异能的事,只有郁襄和从筠两人知道,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表露过分毫,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上前一步,“以及,你为何要隐藏实力,一直做出那副白痴的样子?”
“这不是质问,只是好歹作为曾经一起逃亡的同伴,想得知的一些疑惑。”景修白补充。
他说着不是质问,口吻也堪称温和,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一旦没有了表情,就自带一股冷锐之感,给人强烈的压迫。
池芯的身体机能对这种压迫起了自然而然的反应,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并下意识地做出了有些提防的动作。
“这是兴师问罪吗?”她的语气中也没有了方才的平和。
“你不用这么警惕。”郁襄见情势不对,苦笑着出来打圆场,“只是你的秘密太多了……”
“你们的秘密也很多。”池芯打断他的话,眼犀利起来,“我们是从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但你们却从没有将我当成过你们中间的一员,事事提防着我,任何事都不告诉我。”
她冷笑一声,“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我对你们坦诚?”
无言以对。
主角三人对视一眼,景修白说:“以你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你有理智,告诉你得越多,只会让事更加麻烦罢了。”
池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原主那个性格,别说被她道德绑架赖上的主角团了,她这个观众看着也很是头秃。
但现在她是这个让人头秃的人了,当然不能承认这些。
然而她又没有什么话可反驳他们,只好故布疑云,露出些许轻蔑的色。
“既然你们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我也无话可说。”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本以为你们会是特殊的,没想到你们和基地里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说得太煞有介事,三人浑身一震,都若有所思起来。
没有人知道池芯的过去,只知道她是姜从筠的同年级同学,在末世爆发的时候,可怜兮兮地让他们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带她逃命,其它的一概不知。
既然他们认定了池芯是个祸害累赘,也从未和她交过心,那有什么理由反过来怪池芯不坦诚呢?
池芯一通嘴炮,将三人都唬住了,没有人再向她提什么问题。
可是池芯看着他们,内心的宽面条泪却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不是要来沟通的吗?不是要和他们解开矛盾的吗?为什么和主角团的关系好像更僵化了!
意识到这点的池芯脸色僵硬起来,她在三人沉默的注视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刚才还把人家堵得哑口无言,现在突然改口说“我刚才都瞎说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池芯绝望了。
她内心一剧烈波动,面上的表情就会格外冷酷。
于是就见她目光凛冽,带着仿佛要将他们剥开的尖锐扫视了三人一圈,然后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池芯:你们就不能再多坚持一下吗!留留我啊!
当然没有人留她。
在池芯走后,其余两人都看向景修白。
“怎么办?”郁襄问。
“看来我的吊坠是取不回来了。”姜从筠叹息,温柔的眉宇间有些郁气。
“再观察一下吧。”景修白开口,“我感觉她还在隐瞒着些什么,但如果她不愿意说,恐怕没有人能勉强她。”
郁襄突然来了精:“说起来,你现在异能是几级了,如果是你和之前那只高阶丧尸对上,有几成胜算?”
景修白抬起手,一枚小型的旋风夹杂着冰晶在掌心浮现,郁襄和姜从筠都发出小声的惊叹。
一直都知道景修白有异能,但是处于隐藏的目的,他们很少见他使用。
超出人力的能力,天然就带着强大的吸引力。
两人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小旋风看。
景修白收起五指,将旋风收了起来,“按照给丧尸的规划来算,我应该是在lv4之上,但是那只高阶丧尸是敏捷型,真正对上,胜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