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定。
龙静婴接了手帕后,却未开始擦手,而是朝苏卞看来,简言概之:“手。”
苏卞不解,伸出手来。
正当苏卞揣测着龙静婴要做些什么时,只见龙静婴慢条斯理的握住苏卞的手指,开始细细的擦拭。
细致入微到甚至连指缝也没漏过。
苏卞呆住,然后惊悚了。
至于前者,在苏卞惊悚的表情下依旧色如常,波澜不惊。
仔细擦完,龙静婴这才不疾不徐的收了手。
龙静婴收手后,看了苏卞一眼,“……庄大人?”
龙静婴话落,苏卞这才回。
回后,顿时更为惊悚了。
若不是苏卞现在清醒的不行,苏卞甚至都要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了。
他分明清楚的记得,龙静婴不喜欢触碰旁人。
只觉眼下情形愈发诡异的苏卞一下子站起身,故作镇定道:“下官突然想到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苏卞转身离去。
月瑶注视着苏卞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道:“大人……”
龙静婴端起苏卞方才用过的瓷杯,在苏卞方才喝过的地方轻抿了口,接着淡淡道:“不急。”
——慢慢来。
另一边。
苏卞回府之后,坐在寝房内深思。
眼下的情景似乎变得愈发诡异惊悚。
若是之前,苏卞倒不会对龙静婴方才的举动多想什么。可经由玄约无故表白后,再回想起方才龙静婴的举动,就有些让人不禁匪
夷所思起来。
苏卞啧了一声,只觉愈发头疼。
玄约这厮不正常也就罢了,怎么连龙静婴也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隔日。
石闻与冯丞一案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再过两日,差不多就要到了问斩的时候了。
晋帝想着苏卞手上的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应当也有空了,于是一等下了朝,便叫上了苏卞,打算让苏卞陪他去寻芳阁玩。
然而晋帝才将话落,只听龙静婴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皇上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怎能成天想着拉庄大人一起胡闹。”
龙静婴声音冷淡,不过才一句话,便让刚才还激动亢奋的晋帝,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以前龙静婴向来将他无视,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这回从怀安回京后,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晋帝心下郁闷,后悔不迭。
要知道是这结果,早知当初就让谢将军去了。
晋帝心中小声嘟囔。
另一边,季一肖朝龙静婴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又向苏卞的方向看了眼,随即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龙静婴的一反常态朝中的所有大臣都看在眼里。
怕被苏卞治罪,大臣们不敢在明面上说,便偷偷的私下里八卦。
说千岁一改往日里的不问世事,如此护着苏卞,相比定然是怀安那几日发生了些什么。
说到发生了什么时,那八卦的几名大臣便色暧昧了起来。
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一传十十传百,各个添油加醋,将苏卞与龙静婴去怀安的那一月描绘的惟妙惟肖,传的不行。
就好像是他们也在现场一般。
谢道忱本是不信,可看着龙静婴如此反常的态度,一时间不由得也半信半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