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开口说道:“事发当日我与霍兄一起到春风酒楼喝酒,到了酒楼,霍兄嫌一楼大堂太吵,于是我便找小二要
了一间上房……”
——完全是与之前二人一模一样的证词。
不等高安说完,苏卞直接不耐烦的将他打断。
苏卞道:“在你与霍尊上楼时,霍尊可有对卖唱女子动手?”
高安默了两秒,“……未曾。”
苏卞又问:“那霍尊可有对那孩子动手?”
高安继续答:“……未曾。”
高安回答时,压根就不敢去看苏卞的脸,这显然不是在说谎又是什么。
苏卞瞬间黑下了脸。
接着,苏卞将案桌上的惊堂木一摔,“将霍尊带上来。”
衙役恭敬道:“是,大人。”
穿着囚服的霍尊很快被带上了堂。
霍尊走进衙门大堂内,抬眼看到霍承尧气定闲的坐在衙门里后,不由得挑了挑眉,下意识朝苏卞的方向看去。
只见后者面色发黑,薄唇微抿,显然是已经有些不快的模样后,霍尊一副好似早有预料的笑道:“大人,本公子早就说了自己无
罪了,可偏偏大人不信。”
说罢,还啧啧的感叹了声,似在嘲讽苏卞愚不可及。
苏卞冷着脸,“闭嘴。”
霍尊闻言,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苏卞道:“本官问一句,你便老实的答一句。”
霍尊轻笑,“是,大人~”
苏卞问:“当日你可曾对卖唱女子动手。”
霍尊想也不想,“未曾。”
一旁的卖唱女子闻言瞪大了眼。
苏卞又问:“事发当日,你带了多少两银子?”
霍尊听罢,声音一顿,摸不清苏卞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卞立刻反问:“答不出来?”
霍尊不露声色,漫不经心道:“那日本公子喝多了,哪记得那么清楚。容本公子想一想。”
这时,只听一旁坐着的霍承尧突然咳嗽了两声。
霍尊瞬间心意会,“是两千多两银子。”
苏卞沉声道:“具体是多少两。”
霍尊耸肩,一脸无辜,“那点小钱,本公子哪还记得?”
苏卞瞬间冷下了脸。
所有的证词都完全吻合,天衣无缝。
——找不到任何破绽。
苏卞将目光转向卖唱女子,问:“你可有辩词?”
卖唱女子哭道:“奴家冤枉啊!奴家疼爱桓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踢他一脚呢?奴家也从未,更不敢有过去霍府当通房丫头
的念头啊——”
一旁的状师冷不丁的突然问道:“那小童可是你亲生的?”
卖唱女子哭声一顿,“不……不是……”
正当卖唱女子准备说虽不是亲生,但也与亲生无异的时候,状师已经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调转回头,看向苏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