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明。”沉默许久的承熙,淡淡发话,道:“你要追究是谁,不如问问,为何今日倒在那处的,是你父亲。”他冷眼一抬,续道:“不如,我将官白狐提来问问,炎火宏辉在凡界生灾起战,为润元祸害凡民,又和润元殿私相授受,剥削修仙诸灵;炎火宇清,阳奉阴违,为祸修仙道,我屡次告诫,他依然暗中行刺穗花元君,嫁祸乔木家。”
“臣…。”宇清眉一皱,正要出言开脱。承熙掌间幻出一支箭羽,掷在炎火宇清跟前,淡淡道:“这九凤箭羽,怎会有你的气形。”
“尊上!”寰明怒瞪着他一吼,就算这些都是实情,他为了保那青蓿此刻翻帐,只是自掘坟墓。
“任一条罪状,都足能判他一个死字。”承熙厉眼凛扫了遍战族:“跋扈僭主,实不能容。”
青蓿见两人剑拔弩张,想自己又招惹大祸,惶惶几转,忙大伏道:“是我…,是我,寰明上,是青蓿记恨,青蓿想坏事…。”
“日春。”承熙打断了她,严令道:“带天妃回长曦殿,吩咐武从,没我尊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日春一听,慌忙上来半扶半扯着青蓿。
“尊上…!”青蓿不肯走,还想说些什么。
“回殿!”承熙厉声一吼,直吓得日春又慌慌张张将青蓿连拉带扯,退了下去。
“尊上!”寰明怒火中烧,不懂承熙何能因小失大:“你要炎火战士如何出战!”
承熙冷声再令:“扣下炎火宇清押入大牢。”他望向寰明,斩钉截铁道:“我信你炎火家,还有能辨是非的战士。此战由我亲征,愿效忠者,留。”
“你…!”寰明对望承熙,一双宇眉皱得死紧。他沉沉一痛,怒令一声:“走!”
朱莺心寒一望,随之幻消了影。一个个怒气腾天的炎火战士,亦此起彼落的消离了殿。
承熙沉默片时,冷眼一抬,朝一旁静观无语的无相道:“师尊,您这么出手,为的是什么。”
“铲除您身旁一双毒瘤,天尊。”无相淡淡应了声,道:“为师建议你,围乔木谷扣下妻小,率云飞手下出战。”
“不行。”承熙眉一皱,冷斥了声。
没有炎火家作为后盾,就是扣下妻小,也威胁不了乔木战士,二度得罪战族,领军亲征只怕还未上阵便葬送在自家战族手里。他有些稀,无相大宴上发难,竟似出计,将他逼上了绝境。
“天尊。”无相沉冷一笑,道:“你若不愿扣战族妻小,便只剩一条路。”
眼见要到手的翼山,他的欲望渐强过耐心,但他既为人师,耐着性子,指教这冷岸承熙最后一步,便是要他看清自己如何为情所误。
“处决天妃,向二大战族示出诚意。”
承熙不肯,是自取灭亡;承熙若肯,他动荡的心,也足以严伤他心脉,大幅抑制了他的战能。
承熙怒收了拳,清寒的双眸如刃如霜。
然他,二度在无相跟前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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