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数名武士都是那般穿着,宇清的身影,她几分熟悉,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她还无暇细想,只见看不清的林间又来数箭,她想这箭直冲着她来,她唯恐又连累穗花,索性一跃身跳入了湖中。
湖水冰凉,冻得她发疼,湖面上的声音让湖水咕哝得模模糊糊。
几支余箭盲射入水中,便似乎不再有攻势了,然青蓿却不会游水,乱挥着水载浮载沉。
倏然水波晃荡,有人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她晃了晃脸睁眼一看,竟又是宇清。
“你…。”她惊慌地推开他想逃。
“为你和尊上好,别作声。”他却低沉道了一句。
她还万分惊愣,又听得声音清晰了些的朱莺很是愤怒地喊:“九凤羽箭!该死的乔木家,干这事藏也不藏。”
她口中的九凤羽箭乃乔木家以致命着称的狠器,落伤气形如爪,张爪便以伤处为圆心,钩断大小经脉。落在胸膛,胸脉寸断。
朱莺知这九凤羽箭厉害,手上止不了穗花胸间源源滚冒的血,正慌得束手无策,却见一道仙影闪过,承熙落定急朝穗花扬咒,一阵强光急转,他倾了全力,收下了口,勉强稳下穗花浮晃的仙魄。
然穗花显然重创太甚,仙元停止了流动,只余一口仙气还保着。
承熙转向朱莺,断令道:“送元君回竹居,召集所有医官,务要救回她。”
承熙挂念这赏花一事,纵然吩咐了宇清,心头仍是特别不安稳,一下了殿,索性自己赶了过来,不想还真能出这乱子。
震怒至极地上了岸,只见宇清已将青蓿带到了湖边,他数名手下,压制了一名已气绝的刺客。
“尊上。”宇清一揖,垂首道:“天后的人。”
承熙一个箭步上前,俯身扶住浑身溼透发冷的青蓿,默默无语的双眼里闪着痛,却始终没有开口。他只回头令了二人,道:“送天妃回进德殿。”
青蓿来不及说点什么,他已起身转到了宇清那处。
扫过宇清递上的九凤羽箭,又扫过那所谓的刺客。那人臂上刺着乔木战徽,还不是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杀手,承熙甚且认得,他乃云飞下属,过去,却是乔木云彤手下的少将。翼山早传得沸沸扬扬,他多次进出夕珠岩,和天后云彤过从密切。
这事冲着青蓿来,竟半点不怕他追究。
承熙瞪向宇清,怒道:“怎不留活口。”
宇清一揖,应道:“属下失职,但方才太过急迫,唯恐他暗招伤了天妃与元君。天后无心要藏,尊上一问便知。”
“天后。”他恨恨看着那气绝的少将,怒令道:“人带到夕珠岩,扣下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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