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北京,偏巧,这家诊所有一间空房出租,我就成了卫大夫的租客。01bz.cc”
“你住在这儿?”这倒是让人意外。
“对啊,住在这儿。”褚江童说着,举起戴着金镶玉戒指的指头,示意了一下二层的一扇房门,“那就是我的房间,原本,是卫大夫的寝室,出租的,是拐角的亭子间,后来他怕我冬天冷夏天热,就跟我换了~”
对于换房间的事,以及这两人之间究竟是否“有点什么”的猜测,宗政良没有进行下去,一方面是他并没有什么兴致去探究,另一方面,是他们的对话,说巧也不巧地,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不是卫世泽,更不是护士之类的闲杂人等。
从后上方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去看,病房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位嚣张的桂二少爷。
清瘦清瘦的少年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提着黄铜水壶,像是原本打算去添些热水的,却在看到楼梯拐角处,狭长的大玻璃窗边站着的,正在交谈的两个人时,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不该迈步下楼了。????
对于自己的所见,桂秀峰有多么厌恶,宗政良从那双眼睛里,是看得出来的。
于是也就不难推断,刚才的对话,这个孩子听到了些许,他跟褚江童之间的关系,这个孩子也看得出来些许,至于褚江童是干什么的,这个孩子了解的,怕就不只是“些许”了。
于是,这种一言不发的状况,从在那尴尬的场景里发生时起,到最终回了外宅,都还是没有结束。
也许该说是宗政良确实算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换做旁个,大约早就焦躁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了。
进了小楼的大门,桂秀峰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开恩”跟他说话,只和丁婶儿打了个招呼,就步履匆匆直接上了楼梯。宗政良抬头看了看那个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又听到房间的门打开再赌气一样重重关上的动静,才抬了一下眉梢,挑了一下嘴角。
丁婶儿问他二夫人身体怎么样时,宗政良简简单单说了情况,而后转达了那个清秀瘦弱的女人带着略显虚弱的笑给自己做下的安排。
他告诉丁婶儿二夫人让他住在哪间屋,老太太对此倒是挺有热情,高高兴兴说那你把行李取来,打扫的事儿交给我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宗政良没有拒绝,点了头,道了谢,他跟着对方去看了一眼那间房子。
门打开后,他撇了撇嘴,不是不满,而是颇有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