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行的君现在娇弱不能自理,虚弱地侧躺在美人榻上,可怜阿巴巴看着季眠。
陆晨被他恶心的眼都要瞎了,把他丢榻上就跑了。
姜妄的鼻血是止住了,但满脸的伤还是让季眠担心不已。她一边用温毛巾给他擦拭伤口,一边忧心地问:“还疼吗?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
她动作时,轻薄的衣料从姜妄脸上擦过,带着细微的风和淡淡的香气。她站在榻边,弯腰给他擦伤口,姜妄一抬眼就能看见她鼓起的胸脯,离得很近,满眼都是。
他脑子又热起来,脱口道:“亲一下就行。”
季眠:???
季眠:……
她动作顿住,扔掉手里的毛巾,转身要走,却被姜妄一把抱住腰带上了美人榻。
季眠随着惯性往后一靠,后背直接撞在了他胸口,整个人僵了一下。
姜妄坐在美人榻上,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放在她肩上,小声道:“你别走。”
季眠耳根又烫又麻,缩了缩脖子,争辩道:“那你为什么骗我?”
“没骗你,真的很难受。雷打在身上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不能见你,我怕你生气,怕一周没出现,你就跑了……”他说着,一点点收紧手臂,一用力,骨缝都疼,却不肯松一点。
姜妄越想越不爽,开始耍赖,“你不准跑,我离开十年二十年,你都要等我。不管多久,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没死,我肯定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季眠被他弄得脸颊发烫心尖发软,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小声道:“不要说死不死的。”
“说说怕什么,我从小就接受了我只能活到三百岁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的,”季眠有点急,抓住了他扣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指,小小声道,“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诅咒破了啊。”
姜妄看着她通红的侧脸,没忍住无声地坏笑起来,“舍不得我英年早逝?你救救我吧。”
“不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季眠一张脸通红,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姜妄理直气壮道:“我听说要圆房才能解开诅咒。”
季眠猛地一僵,感觉自己从脚趾到头顶都在发烫,“谁、谁说的,老祖宗都不知道这个。”
姜妄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从一本禁书里看到的。”
季眠:……
她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词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也不急,你还能活一百多年呢。”
姜妄撇撇嘴,小声嘟囔:“我挺急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季眠下意识想问,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肯定没好事,她生生忍住了。
“你怎么不问我忍不住什么了?”
“不想问。”
“哦,”姜妄舔舔唇,笑了起来,“但是我想说啊。”
季眠一惊,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跑出去,却被姜妄更紧地抱住。
“你别跑,我要说给你听。”他凑在她耳边,低低道,“忍不住……”
“姜妄!”季眠羞得叫了起来,“你闭嘴,你好烦啊!”
姜妄掐着她的腰,搂着她转了个身,乐得不行,“说说怕什么,以后还得做呢。”
对上姜妄戏谑的眼,季眠更加不好意思,一边推他一边喊:“你怎么什么都瞎说!谁要跟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快点松开我!我要生气了!你……嗯?”
她手碰到姜妄的头顶,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她的手。她好地摸了摸,惊讶道:“你居然有角!”
姜妄:……
季眠想起什么,抬眼看了看屋内无处不在的本相挂画,恍然道:“你的本相就是有角的!”
姜妄凉凉看她,“所以呢?”
季眠期待地看着他,“你能变出本相让我看看吗?”
姜妄哼笑一声,“做梦。”
因为第二天要上课,并且临近期末,季眠自然是要回公寓的。姜妄既然没有“娇弱”到要人扶的地步,自然就跟着一起回公寓了。
冬季,天黑的早,两人到小区外时,天已经黑透。
两人往回走时,姜妄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有些怪。
“你怎么了?”没有他耍贫嘴,季眠居然有些不自在了。
姜妄看着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要不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晨跑?”
季眠怀疑自己听错了,姜妄哪天不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气就大的惊人,现在突然改邪归正?
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姜妄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挠了挠额头,解释道:“我怕你高考压力太大,陪你慢跑,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