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有些欲言又止,“娘娘......您这是要去给三格格做主?”
她冷笑一声,“淑慧咎由自取,我做什么主?我不过回去歇几日,算算账,看看花......对了,我回去那日叫,那妹夫带着小妾过来见见我。”
相比起来,那妾室比淑慧还招人惦记。
妻妾争斗,古来有之。
但也要分情况的,这事里面说不清谁绝对对,或者谁绝对错。
若说错,其实最错的是男人。
已经成婚的男人,合法左拥右抱不说,还强行使用“少爷”的特权。
就挺渣的。
破锅配烂盖,淑慧和她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配。
“是,老奴记下了。”
经过昨日一夜,太子很是餍足,第二日醒来只觉清气爽。
趁着宁容睡觉的时间,处理几桩要紧事,急急回正殿找宁容。
结果天还没黑呢,正殿里头一个人都没了,就连伺候的丫头,也仅剩海棠一人。
太子不悦道,“你们娘娘人呢?”
海棠:“禀殿下,娘娘归宁去了,还留了封信给您,请您过目。”
海棠从怀里拿出信封,小心地交到太子手里。
这信轻飘飘的,拿在手里都没什么分量。
胤礽打开,里头雪白的宣纸上,只写了“归期未定,勿念。”几个字,他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压着怒气问,“太子妃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海棠老老实实摇头。“奴婢不知。”
胤礽急的转圈,“小阿哥呢?”
容容向来舍不得儿子,只要他说儿子想她了,想必最迟明日就要回来。
海棠顿了下,“小、小阿哥也一并带去了......娘娘说,省得、省得您嫌弃小阿哥,还、还说让您眼不见......为净......”
胤礽板着脸,面无表情:......
现在说不嫌弃,还能不能有人相信他?!
随即又气,果然这臭小子比他还重要,归宁都记得带孩子,却不记得带夫君......
垂眸沉思片刻,胤礽果断道。
“德住,你去套马车。左右孤如今是个闲人,便是陪她走一遭又如何?”
德住:“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宁容抱着孩子坐在马车里,撩了毡子的一角给孩子看。
这会儿虽然二月了,但天气仍旧很冷。
过了正月街上的人倒是少了一大半,但新年前挂着的红灯笼还来不及收回去,一盏盏在风中摇曳的模样,似是还能看见新年时热闹的景象。
弘昭很喜欢看红色的东西,见了灯笼,不停地转着眼睛回看,等马车要驶过去时,还扭了头,依依不舍。
丹桂瞧一眼,便喊驾车的太监慢着些。
她动作麻溜地下了马车,到附近小摊子上,买了一盏婴儿巴掌大的小灯笼。
正兴冲冲地捏在手里把玩,想着等下该怎么哄哥儿才好。
一转头,和个男人撞在一块儿,把额角都撞红了。
男子慌手忙脚地往后退了退,连声问。
“姑娘,你没事吧?”
丹桂摇摇头,并未多说什么,怕娘娘等急了,追着马车跑了几步,才顺利地上了车。
她笑着把小红灯笼递过去,“小阿哥,给您。”
弘昭接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笑得露出一嘴红色的压根。
“等下叫太监跑一趟就是,瞧你一脑门的汗......”宁容拿帕子叫她擦,见到她的额角,惊讶道,“怎么这儿红了一大块?”
“奴婢不碍的,不过同人撞了一回。”
那人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等同来的人追上来,拍他肩膀,才回。
“看什么呢?难不成那儿有金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