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生性固执,打定了主意便要往里闯。
既然皇阿玛的路子走不通,迂回些也无碍,索性离皇阿玛出征还有段时日。
毓庆宫。
大福晋难得造访,宁容陪着吃了茶点,又领着大福晋逛花园。
伺候的宫女们,远远跟在后面,不敢打扰两人说话。
阳光底下,花开得正盛,姹紫嫣红,即便秋日也不见丝毫败色。
大福晋却没多少欣赏的心思,她对太子妃观感一向很好,遂也懒得拐弯抹角。
“太子妃,我来找你并非为了赏花......是......”
待要说,便想到那日借着酒意撒酒疯,如今来竟还是为着同一人。
“是关于我大姐,静宜的事?”
她一来,宁容已经大致猜到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福晋和她交集最多的地方,便是静宜。
虽然大福晋怀孕,暂时扳回一城,可怀孕本身,也是危机与机遇并存。
静宜的存在,大概会让大福晋坐卧不宁。
大福晋并未过多遮掩,见宁容问了,便爽快点头。
“太子妃有所不知,近些时日,我察觉到你这个姐姐,实在有些蹊跷......”
静宜不对劲,宁容一早就知道,但她并不知道静宜背后的人是谁,听大福晋这话,难道已经找出端倪?
她不动声色道,“何以见得?”
见宫女远远站着,四处无人,大福晋压低了声音,
“前儿,我身边的侍女去过侧福晋的院子里,恰巧看见她脸上的伤痕颇深。可异的是,今早再去,她的脸竟又恢复如初了。不瞒太子妃,饶是我也不曾见过这种仙丹妙药,她一个小小侧妃,困于府中,如何得来?”
“而且我也不曾见她请太医之类......若说中间没有蹊跷,大概无人相信。”
宁容突然想起,静宜刚夺牌子那会儿,一张脸也是被划伤了,并无人医治。
再见竟然好全了,还顺利入了大皇子府。
见她若有所思,大福晋追着问。
“太子妃有何线索,快快说来,你不知我如今怀着孕,府中多少有些顾及不到,她如此手段,我怕......”
大福晋语言又止,宁容却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怕临门一脚的时候,静宜出来捣乱,叫她一尸两命?
如果是原主记忆中的静宜,应当不会的。
但如果是推原主落水的静宜,可就说不准了。
“其实也说不上线索,不过她身上原就发生过这么一桩蹊跷事罢了。”
“说来也是家丑,二女争一夫,放到哪里都不够光彩。”
事到如今,宁容也只得把选秀前后的事,都透露给大福晋。
“原本夺了牌子,便是想叫她们二人回家寻了人另嫁,谁知静宜竟然还能有本事入你们府中......”
越是分析,她便越是对静宜背后的人感到好。
这么费劲周折地把人送进大皇子府做什么?难道大皇子府有他们要的东西?
“大嫂,你可知你们府上有没有遗失过什么东西?”
大福晋仔细想了一圈,缓慢摇头。
她怎么想都没觉得府中有什么特别的,最近更没听说哪个院子有东西不见。
“如果不是东西,那便是人了。”宁容侧目看着远方的景色,淡淡道。
“人?是谁?”
大福晋话音落,脑海里便自动浮现一个人影。
“她是为了爷入的大皇子府?”
“是也不是,可能是为了大皇子,也可能是为了大皇子手中的权柄。”
宁容没说的是,从这桩事里便能看出来,幕后之人所图者甚大。
大福晋有些惊到了,本以为这桩事不过是后院女人争风吃醋,竟然还有旁的目的?
她捏帕子的手,松开了又握紧,把帕子的一角都带的微微抖动。
“不论如何,爷总是个成年人,只要我告知他,定会有所防备。可我孩子们......”
大福晋的心提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们。
“太子妃,你可有什么办法引出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