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白孤独的滋味了, 所以不想小女人也变得和他上辈子那样。
不管到了何种境地,他都愿意给她依靠。
她这么软, 这么小一只, 娇滴滴的窝在他怀里。
若没有他护着, 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太子心脏一抽,拒绝去想这种情况,扣住她的脸颊, 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毓庆宫,南院。
“侧福晋,您想簪哪知钗?”
小宫女捧着首饰匣子,头埋地低低的,战战兢兢地站着。
程氏却见不惯她这幅瑟缩模样,“不簪了,天都黑了簪什么钗?”
她侧过身,望眼欲穿地盯着院门。
“去,帮我看看殿下来了没有。”
她伸脚踢了下月芽,轻抬下巴。
“是、是。”
月芽把首饰盒放下,一溜烟退了出去,关上门时,轻轻吐了口气。
对面的宫女见她出来,隔着一道院门,赶紧递上一个食盒,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晚膳还没吃吧?喏,庶福晋叫我给你留的。”
月芽接过来,隔着盖子都能感觉到温热。
她鼻子一酸,“姐姐替我谢谢庶福晋......咱们院里的姐姐们全被支派出去了......”
“去做什么?”葡萄有些好。
“去......去打探殿下的行踪......”
月芽涨红了脸,不大好意思开口。
“啊......”
葡萄想说,后殿的女人去打探殿下的行踪是犯忌讳的。
只不过还未开口,院里程氏又在喊月芽了。
月芽一下子绷紧了身子,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恐。
“你、你若实在受不了,不如去找杜嬷嬷......其实太子妃娘娘,人很好的。”
葡萄见她哭丧着脸,却不敢不往内室去,忍不住劝了声。
回应她的,只有月芽急急跑远的身影。
立秋那日,大福晋早早递了帖子给宁容,要他们一块儿去皇庄过节。
宁容坐稳了胎,肚子却还不显,正是适宜活动的时候。
她估摸着,待肚子大起来,再想出宫便难了。
大福晋帖子刚递过来,她便点头应承下来。
海棠给她新裁的衣裳里,有一套绛紫色的裙衫,在裙摆上绣了一簇簇细小的菊花,清新又别致。
她侧坐在马车上,裙摆随意铺散开,有种雅致昳丽的美感。
马车轱辘动了两下,就要出发,却突然被人掀了帘子。
胤礽穿着一件鸦青色常服,一步跨上马车,落座在宁容身旁,握紧她的手。
“可带了披风不曾?晚上风凉。”
见宁容点了头,他这才伸手,小心地贴在她的肚皮上。
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凸起一小片,隔着衣裳还不大明显,但手贴上去,已经能感受到不小的弧度。
“殿下,你在和他打招呼吗?他如今还不会回应你,太医说要过了四月,才能明显感受到胎动。”
太子的手掌很是温热,抬手敷在她的肚子上,眼睫下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目光温柔又虔诚。
宁容心头突然变得软软的。
太医请过了平安脉,满宫里都知晓她怀孕了。
太后和皇上赏了不少布匹、药材、食材下来,四妃也跟着一块儿赏了一通。
从那一日起,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全盯着宁容这里,猜测她这一胎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说不紧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