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见他门没关,一个人撑着伞傻站在门外不知朝里张望些什么?莫非屋内有鬼?或者另一只妖精?总之我没兴趣。这山头可是姥姥的地盘啊,我从没见过除了姥姥和小婧以外的鬼和妖,凡人倒是见过不少。
恶作剧的心思顿起,也不出声唤他,一头跳扑上他的背,双手环着他的肩,压着他一道跌进了屋内。
这么轻易就让我偷袭成功?看来总算轮我大展妖威!我知书生近来身体有恙,时常见他自己煎药吃,说来怪,偶尔我会将他和姥姥煎药时的模样重迭。
我跨坐在书生身上,被雨打湿的缟白绡纱紧紧黏附着身体、一颗颗晶亮溜圆的水珠不断从我发稍脸上滚落,沾染浸润得他原本洁净干爽的衣衫也变得湿漉漉的??
昏暗的天色让屋里显得更加昏暗。我以指代眼摸索着他的身躯,书生静悄悄地没有作声,一派任我施为的小样儿。于是我便大4放手不客气,从上到下、由内而外挨着摸了一圈:
这书生似乎清瘦得很,我蹙起眉,才一阵子没见,他便把自己饿成这副德性!这怎么行,他可是属于我的!我的!就连少一根头发丝都须经由我同意!
我气恼地拧了那越发浑圆挺翘的臀儿一把,书生低叫一声,我顿时傻眼——
声音不对啊!人饿瘦了连声音也会变吗?
正当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底下的书生边微弱呻吟着边转了过来,八成被推倒时撞晕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天外劈来道电掣奔霆,挟着滚滚雷鸣,在稍瞬即逝的白光中,我和他眼对眼、鼻对鼻地凑了个跟前——
我唬了一跳,难怪怎么摸怎么不对味,原来底下躺着的这个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书生!
虽然同是一身广袖青衫、背影也近似,此书生看上去却比彼书生俊美得多;皮肤又白又嫩,跟剥壳鸡蛋似的。我忍不住摸了摸、又摸了摸,结果白煮蛋顿时成了红糟蛋!还烫得冒烟!这反应太新了!通常书生会脸红大多是让我给气的,鲜少像眼下这个羞赧得话都说不清,光会「姑娘??姑娘??这样不行??不可以??」的细声唤着,端的撩起妖的嗜虐欲。
许久没听人喊我姑娘了,让我忆起最初认识的书生也总是「姑娘、姑娘」的轻唤低语,眉梢唇角都带着笑意,举止斯文温柔得紧;哪像现在——光会横我!
他唤得那般好听,我巴不得他再多唤几声听听。正打算再摸上几把,后领倏地让人由后拎起,我涎着脸转过头一看,又是一个脸红书生!
背后这个可不比底下那个,我知道自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