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锡:……
林舒看他冷着脸,拽着他的胳膊踮脚亲了亲他,道:“差不多就行了, 我是喜欢你没错,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贬低我的朋友吧。但是, 朋友再好也只是朋友……更何况是几年才见一次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的朋友?”
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的朋友。
但这位朋友却是大年三十冒着大雪进山, 就是为了跟她说这几句话。
林舒说:“你要相信我,如果我心里有别人, 是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的。我们刚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因为认识的时间太短,所以你怀疑我们的感情, 现在祯祯都快一岁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呢?”
他不是不相信她。
只是他总是早出晚归, 或者隔上许多天才能见到她一次, 这让他有时候有些焦躁而已。
“不是不信你,”
他搂着她抱到自己身上,也不想再说这件事,转而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林舒的脸一下子热起来,酡红一片。
她紧贴着他,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 手上隔着衣服压着他结实的肌肉, 也已经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力量。
也不由得心跳乱了起来。
他前段时间带队不在基地,但前几天就已经回来,两人也不是没见着, 他说“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当然不是单纯想他的意思。
……而是即使他前几天已经回来,但还是很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她已经睡熟,他就算想要,也不舍得弄醒她,所以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行房过。
本来也没有多想。
但这一会儿也有些想了。
只是……
她嗔道:“今天大年三十呢,下午我们好多事情要做,还有丰丰也可能突然回来,还有其他人……”
“丰丰在农场排练,不会回来的。”
他把她放到桌上,握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两个人的色差好像更大了,而她,也越发的显得娇弱无骨。
日日在这山里,她的肤色美貌好像也不会受丁点影响,反而是越来越莹润水嫩。
他低头吻了吻,从她肩头下去,道,“其他人就算有什么事,知道这会儿是你跟祯祯的睡觉时间,也不会到楼上来的。”
林舒“唔”一声,也知道这时候阻止他有些难,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现在时间也尚早……最后只能低声道:“那你轻点。”
“好。”
事后林舒睡了两个小时才起床……是被祯祯房间里的动静吵醒的。
起身时全身都酸痛得不得了……她就不该相信他什么会轻点的话。
……他哪次能轻到哪里去?
而且这时候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她忍着酸痛起床,去了祯祯房间招呼祯祯,抱了他出来就看到了姓梁的上楼。
相比较她的恹恹,这会儿的他倒是清气爽,格外的英挺,眉宇间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她觉着自己的精气都被他吸走了。
她横了他一眼,他就上来抱过了儿子,道:“我带他下去,你再睡一会儿吧。”
林舒不理会他,“蹭蹭”得下楼了。
不过下了楼看到楼下的动静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
先前她说今天年三十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事情,就是裁对联,写对联,贴对联,准备年夜饭,她下了楼,就看到对联都已经写好了晾着的,厨房里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的整整齐齐,只是有些菜切好,还没有炒,甚至壁柜前的长桌上还放了两盆金桔。
她侧头看他,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金桔?”
“去了农场一趟看看丰丰,顺便拿回来的。”
“怎么不贴对联?”
梁进锡下了楼把儿子放到栅栏里面,道:“每次不是都要让你看着吗?一会儿高了一会儿低了一会儿歪了。”
林舒嘴角翘了翘。
这几年,从她下乡第一次在他家过年开始,都是她指点着他贴对联的。
他脾气再不好,也会由着她的吹毛求疵。
她为什么喜欢他呢?
很多东西其实都有迹可循。
她开朗乐观,但同时却又因为幼时的一些事情对感情很敏感,也缺乏安全感。
他稳重内心强大,强势,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直接,毫无保留,咄咄逼人,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太过强势了,但却能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可是他这样强势,主意坚定的人。
生活中却又完全的迁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