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将那条消息发出去后就饶有兴致地等着回复。
楚乙回复得很快,几乎过了两叁秒就传来提示音。
季明月托腮点开,却是干巴巴的几个字——
【把衣服穿上】
季明月无语,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扣上手机。
好一只不解风情的狗子。
像是料到她不满意似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她恹恹地翻开,这回更简单,只有两个字:
【等我】
季明月弯了弯嘴角。
好一只急着吃肉的不解风情的狗子。
窗户大敞着,夜风带着些凛冽的寒意,她听话地拿过一旁的珊瑚绒睡袍披上,一旁的桌面上放着个兔子水壶,里面是李婶儿煮好的红枣姜茶。
她吸了几口,开始刷题。
楚乙翻墙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自家女朋友穿着粉紫色兔子睡袍,一手抱着个同系列兔子水壶,白皙的脚尖轻点在地面,拖鞋早就被踢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灯光下的侧脸美丽而圣洁。
是不容侵犯的模样。
他停下来,屈膝坐在窗台上认真看着,直到季明月翻书时不经意一瞥,才看到他,吓了一跳,被跳下来楚乙立即捂上了嘴。
等怀里人平息下来,控诉的目光看向他时,他才松手。
季明月被捂得双颊发红,小腿不停晃荡着,踢了楚乙好几脚才作罢。
等他一松手便立马道:“楚乙你变态!”
楚乙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发红,他的确是看明月看入了迷,忘记叫她。
于是沉默着去关上了窗户。
转过身却发现季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上,正双腿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楚乙望着她光溜溜的脚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将踢到一边的拖鞋拎起来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刚要起身,却被一只白皙小脚拦住了去路。
季明月足尖就抵在他胸口,又被黑色夹克的金属搭扣冰了一下,索性移到里面的t恤上。
她轻轻点他,浴袍微微散开,露出裙底风光,看得楚乙几乎一下子就目光幽深起来。
他有些无奈地攥住她的脚,不让她作乱。
季明月却不依,笑得有些狡黠:“楚乙哥哥你放开呀。”
楚乙哑声道:“放了你会不听话。”
季明月笑意更甚,故作为难:“那你不放开,我怎么给你看我的新衣服啊?”
楚乙一瞬间便想起季明月发来的那张图片,那套衣服,如果穿在他家明月身上......
男人生来就具有这种脑补能力,他几乎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呈现出画面。
是不可饶恕的亵渎,也是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