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在情事里总是如此,容珏并不着急,将她放开了些,让她可以更轻松地窝在自己怀里之后才又道:“还好吗?”
每次经历骇人的高潮之后谢渺就变得格外迟钝,明明将他话听得清楚,却无法好好思索,半晌才懒懒地开口:“嗯……”
她这副模样逗趣又乖巧,容珏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引得谢渺怔了怔,随即一下回过来。她慌忙抬头,便对上容珏含笑的模样。他本生着一副俊朗儒雅的好皮囊,如今眉目间正带着几分情欲过后的炙热和疏狂,是不在人前展现的惑人模样。谢渺本还欲说些什么,可瞧见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便只得盯着他看,水润的眸子里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痴迷。
她面颊还红,哭过的双眼水润润,带着几分可怜和娇俏。容珏本就善读人心,一眼便看清她的依恋来。心头如被她温柔地吻了一下,他就这样陷进她的眸光里,有骇人的渴求急欲从无光的沟壑之中奔逃。
“别这样看着我,怀霜。”他抬手遮住她的双眼,哑声说着。
突然的动作阻隔了光亮,也阻隔了他晦暗的目光。他比谁都清楚,一直以来失控的从不是她。
谢渺不解他是何意,抚上他的手背,迟疑地开口:“殿下?”
她的声音轻且柔软,容珏未松手,俯身去寻她的唇,喃喃道:“对你,我总是贪心,总不满足。”
聪慧如谢渺,从他的呢喃中明白了他的意思,知他这是害怕吓到自己。他有更多深刻又执拗的感情藏在皮囊和情欲之下,这样的感情太汹涌,而他害怕被她窥见。
谢渺将他的手挪开,水润的双眼格外清明。她看着容珏,与他灼热的目光相对,没有躲避,没有退却。她扬首主动凑过去,几乎快贴上他的唇,温声道:“世人皆如此,我亦难破执。”
她主动奉送,容珏便再无分寸,想说的话堵在喉头,最后皆变作相拥时的喘息。
她也曾因嫉妒而害怕,试图用逃避的方式保全颜面心性,可兜兜转转仍回到他身边,方明白情爱一事本就让人生贪念。
既入鸳鸯局,再难做完人。
迟到的双节祝福,大家节日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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