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从我离开社后说起吧。我离开社确实去了大江山,为了提升胜算,我引动了寂灭天雷。我知道此举会引起怒,所以我才会在离开后留下带着信的纸鹤给你,我感激你愿意带千代离开,实在是万分感谢。”
“凡人之躯引动天雷,代价必然是沉重的,事实上在彻底完成术式与阵法后我已经几乎是濒死状态,能活下来全靠禁术,而禁术的代价便是折寿,至于折多少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猜至少是一半。”
“战斗结束后,我用纸鹤载着我离开,却意外被五条家的小少爷捡了回去,或许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以殃及了记忆,醒来后失忆的我离开了五条家,偶然遇到了般若,之后就是平平无的几个月建造木屋的生活,再然后,便是今天。”
易透抱着暖和舒适的狐裘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说:“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玉藻前手指捏着精巧的下巴,沉思着,半响后他开口问:“一切行动看似冲动又任性,但仔细思索后,我却觉得这全是你精细设计的,连同我,也在你设计的棋盘当中,一步一招一棋子,分毫不漏的按照设好的局势走着。”
“你早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毁了息量山,所以才会请我帮忙。”
“那场战斗,你也有足够的胜算杀掉酒吞童子,甚至还留了如果没有杀掉的后路,仅仅是折寿而已,对于你这种不要命的凶残巫女,寿命不值一提,依照你的性子,你绝对会在死之前彻底杀了酒吞童子,杀不掉,哪怕是身在地狱你都会爬回来。”
“哪怕是失忆这种不可控的因素也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巫女千代与你情深义厚,你下落不明,死因不清,她自然会不停的的寻找你,若你真死了,那么她必定会替你报仇。”
“帮忙这种事,有了一次定然会有第二次,若我一开始就帮你带走巫女千代,那我绝对是属于可能会帮她调查你死因的人选之一,若是所托之人运气好找到了未死的你,后续只要有人向你提起酒吞童子,你就能立刻想起所有,对于这一点我还真是歪打正着。算起来,我这是连着被你设计了叁次。”
“当真是好深的计谋,好狠的心呐。”
玉藻前“啪”的一下敲了敲扇柄:“所以,我很好,你为何会如此憎恨酒吞童子,这般疯狂如斯。”
杀酒吞的最大原因会牵扯出系统,有系统规则限制,易透当然不可能如实说出真相,因此她眼也不眨的张口就来:“那可是杀人如麻,饮血止渴,以处女乳房为食的鬼王,我恨他还需要多余的理由吗?杀了他,那么以后便少了很多因他癖好而死的女子,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我豁出性命。”
“唉?你居然是这种为他人无私奉献的人吗?看不出呀,呵呵呵。”玉藻前对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却也不信。
易透不以为意,“我之前就说了,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的人生无聊到不知为何而活,我从小被父母丢弃在树林,被巫女救了回去,带到社抚养长大,我没有自己的目标,但我能以抚养我长大的巫女的目标为目标。”
这个理由无论怎么看都合情合理,没什么毛病。可玉藻前还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还是不想见千代巫女吗?”
“禁术的代价使我活不了多久。”易透扭过头,看着底下被大雪覆盖的茫茫世界,说着比冬雪还要寒凉的话:“拥有希望后转瞬变成绝望,没必要对她如此残忍。”
“那你要我怎么回复她?”
“除了我还活着这件事,一切如实告知。以千代的实力,就算以后遇见了,她也看不穿我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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