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躯体被拖入内室,手臂上的伤口被粗糙的石砖摩擦着,拉出两条长长的血轨。
“主要问题不在接货的这里。”主管重新打开留声机,这次的曲子换了一首,舒缓又轻柔,“他受人驱使,对指使者的底细并不清楚。”
安德烈用丝巾一点点擦去刀刃上腥浊的血迹:“我知道。”
“那就很严重了,”主管斟酌着用词,“有人换了我们仓库里的东西。”
安德烈将尖刀重新戴好,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加纳德一走就这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您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主管皱了皱眉,“针对您的小动作一直不少,却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
安德烈若有所思地笑着,抚了抚嘴唇,抹开一片血迹。
“你先调查。”他拍了拍主管的肩,在流水般的乐曲中转身离开。
侍从为他披上斗篷。
摇曳的烛灯,斗篷被门外的风吹得翻动,伴随着纷纷雪花的沉浮。
安德烈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凌晨了。
趁着将军出征,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些年类似的事经历了无数件,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点起一盏灯,为自己处理伤口。
幽暗的萤火中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子。
安德烈抬起头,看到安赫尔正倚在门边冷冷地望着他。
火尖一耸一耸地抖着,她的身影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纤细有致的身体被睡衣包裹,金发散乱,漏出几缕挡住姣好的脸部线条,一双蓝眸亮得惊人。
“您不打算帮帮我?”安德烈微笑着抬了抬受伤的手。
安赫尔转身就走。
“您在害怕吗?”安德烈眯起眼说到。
安赫尔长颈瓶一般优美的背僵了僵。
他接着说:“害怕被我按在桌子上侵犯?”
安赫尔猛地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她盯着他说:“拙劣的激将法。”
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的声音蒙在又软又哑的鼻音里,像只春睡未足的猫。
安德烈笑了笑:“但是有用。”
安赫尔并起两根手指在他受伤的腕上轻掐了一把。
动脉滚了滚,比起手掌上的剧痛算不上疼,反而痒得让人心尖发颤。他轻阖上眼,几秒的静寂中,床笫间的各种玩法又在脑子里反着过了一遍。
“安分点。”安赫尔低声说,拿起镊子将他伤口里的水晶碎片一一挑出,然后小心敷上药剂。
燃烧在皮肤上的疼痛被浇灭了。安德烈眯起眼,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
睡衣领口空荡荡地敞开,雕着花纹的透明纽扣勉强系住,微兀的锁骨之下,乳房高耸的轮廓露出一点,几乎想象得到将其握在手中时的柔软与弹性。
阴影洒下,香艳勾人。
安德烈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安赫尔刚刚缠好纱布,暧昧潮湿的声音吹拂着耳垂,激得她颈后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安德烈深邃眼窝里的那双眼睛。
眼滚烫到极致,笔直地透出,残忍地将她锁定。
“您试过在黑夜里跟人接吻吗?”他在她耳后啄了一口,气息滚烫。
安赫尔慌张地后退,腰一下被箍住,宽大的手掌紧贴她的腰臀,另一只向上托住后脑,牢牢固定。
“您应该试试的。”
嘴唇被吮住时,安赫尔的手中还抓着药剂瓶。
他细致轻柔地吮着她微张的嘴唇,仿佛伊甸园里捧着禁果轻啃的亚当。
舌尖从嘴角一直扫到唇心,交缠挑逗着,一股子痒意直拨心弦。安赫尔的呼吸紊乱,双目有些晕眩。
他的舌拨开她的嘴唇缓慢又隆重地挤进,钻入舌底逗弄敏感的血管或是轻舐上颔,最后勾住她竭力后缩的舌。
安赫尔尝到了一点雪花般清冽又锋利的涩香。
安德烈吮吻着她,按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抽掉绸制腰带,抚着她腰侧紧绷的软腻肌肤向上逡巡,将贴着他胸膛微微颤抖的乳房整个握住。
安赫尔呼吸一滞。
他从她口中退出。她昙花瓣似的脸颊染上绮色,张着嘴唇喘息,露出的舌尖上牵出一条银丝与他相连。灯光摇曳,水光潋滟。
睡衣有一半垮下来,袒露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中。
胸型姣好,也如预想中一般富有弹性。
安德烈张开指缝,让她泛着甜蜜桃红色的乳头从指间露出。
多漂亮。
指甲在乳晕上转着圈刮蹭,时不时捏住小乳头轻碾一下,乳孔急剧地缩着,像朵将绽未绽的花。
安德烈松开手,只剩拇指停留在她翘着的乳尖上方。乳尖在胸膛的起伏下颤抖着,来回蹭过他的指腹,他借此可以估测她紊乱的心律。
“还有一个问题。”
安德烈露出笑容,望着她泛红的脸和她蓝眸中迷离的春波。
“您被男人吸过乳头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