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日她见这小花儿结了果,红红火火的好看。想着植物有生气,便端来了绣房的窗台上放着。二叔整日里冰冷冰冷的,也好与他沾染沾染这小东西的火辣。
明煜听她放了汤匙,方干脆端着碗过来,好舀饭。这豆腐拌饭如有魔咒,吃了一口,还想一口,他便也顾不得那么多的吃相。总算干完,他方问起:“吃了这一顿,明日怎么打算?”
蜜儿一手戳着侧额,一手逗弄着红风铃的小果儿,缓缓道,“就怕,该不只是明日,若明日、后日,她们都将厨房锁着,那朝食便都卖不成了。可她们也没得银钱入账,好不到哪儿去。”
明煜淡淡:“两军僵持,比拼的是粮草。”
蜜儿被他这么一提点,自是想明白了些,“我手上且只有九两银子,徐阿娘的银钱定比我多,她还持着我家地契呢。这般下去,定是我要先求饶。要么她们做生意的银钱,要么搬了出这院子去。”
“这便是她们所想。”
明煜:“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那便不如干脆些,将我阿娘的那银钱匣子要回来。”蜜儿自打定了些许主意,撑起来身子,手中那小红果被她玩儿烂了,流了些汁液出来。
一时间指尖如被火烧过了般,却又不红也不肿的。蜜儿只觉好,将那汁液放得嘴里尝了一尝,舌尖也跟着火辣。她呛着咳嗽几声,手臂却被二叔扶了过去,“怎么回事?”
“好疼…”
“哪里疼?”二叔声音里几分紧张,眉间也紧紧蹙着。一双目色虽是空空的,却直直落在她面上。蜜儿脸边有些滚烫,懵懵懂懂点了点舌尖,含含糊糊与他道,“舌头…”
“……吃了什么了?”明煜将人放开,自己起身摸索去了茶桌旁,与她倒了杯茶水来。
“嘴馋,尝了一口红风铃。”
“……是还没吃饱?”什么都是能尝的么?他几分头大。
听得二叔话里几分戏谑,蜜儿撅了噘嘴,躲远了些:“就是好。”
茶水凉,蜜儿快速喝了几口,方觉得忍得过去了。只是方才那般味觉,很是妙。像是花椒,又像酒,还像蒜子,却有股独特的香气…
明煜抬手将那株红风铃挪开了些。这物件儿宫里也常见,不过寻常装点的盆栽花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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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日便是元宵节,清早起来,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银荷抱着炸果子和豆浆从外头回来,一溜烟儿地钻进了东屋里。
“阿娘,那丫头清早地出了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徐氏正懒懒从榻上撑起来身子,又去看了看奶娃儿,“厨房门都锁上了,她也做不得朝食,人在甜水巷口上么?”
“唔…不在。”银荷咬着块炸果子,摇了摇头。
“那便不必理会,等得过几日她手里那些银钱花完了,便自然要来东屋里认错儿的。”徐氏还正打着如意算盘,院子却起来了些许动静。
石板上沙沙作响,似是来了好几人。徐氏忽觉有些不妙,自搬来梅竹小院,除了李氏的丧事,这院子里便没来过这么多的人。
又有妇人扬声在外头,“徐娘子可在家吗?我今儿可特地来一趟的。”
还是银荷先认得那把声音出来,几分喜出望外:“阿娘,是薛家酒肆的金大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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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陆静檀嫁宁武帝为皇后那日,十里红妆,翟辇风光。
可入宫三年,宁武帝待她如同远客,夫妻相伴,仅仅弹琴、磨墨、沏茶,从来只是远远观赏,不愿靠近…
一朝落水,生死之际,静檀大梦一场,却梦中看到:数月后宁武帝迎娶了寡居的翊王妃入宫,自此粉帐飘香,夜夜欢曲。她这才知道,原早在她嫁入皇宫之前,二人便已暗通款曲。因得她同这幼妹长相有七分相似,方作了人家的替身…
醒来之后,静檀表示:职业不分贵贱,替身就要有替身的亚子。
宁武帝一代明君,就算对她没有真情,也得顾念她弹琴跳舞磨墨沏茶的苦劳。等他百年之后,随便封她当个太妃什么的,在后宫里吃瓜养老,也能前程无忧…
自此之后,静檀在后宫打开了佛系人生。
赏雪宴上,妃嫔们不顾严寒竞相争艳,静檀捂紧了自己的小棉袄,吃香喝辣。
开春围猎,妃嫔们学骑马学射箭争先恐后猎兔兔,静檀端坐帐中,拉着王妃命妇们搓马吊赚外快。
使臣来访,嫔妃们争相卖弄诗词,为国争光。静檀却相中邻国公主,为宁武帝再纳新宠。
然而宁武帝却迟迟没有迎娶翊王妃,某日夜深,却是爬进她的床帷:“檀檀,玩够了没有?该给朕生个太子了。”
“……”生娃业务,我们替身暂不营业,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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