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用余光瞥了李持盈,李九这才发现这人的左眼居然是只义眼,“既非我教中人,为什么今日还要出现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摆脱容贤势在必行,他们不可能在此地困居一辈子,时日久了,凭容大人的心计,未必察觉不出端倪。李九躲在白休怨身后:“工会没有完全解散对不对?”
这洪宗主如此胸有成竹,大约不是因为他手下那几个忠心耿耿的随从,用脚趾想也知道,若要占领和控制一座城池,单凭几十上百人怎么可能成事。
洪方彦终于拿正眼瞧了她一眼:“小丫头,你是他的什么人?”
她莫名一噎:“……你管我是他的什么人,与你何干?”
“你若不是他的女人,”中年男子了然地笑了笑,“我可以放你一马。”
白鱼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李持盈选择答非所问:“我们可以帮你杀掉容贤,但我有个条件。”
八月十四,中秋前夕,凤阳府爆发了近五年来最大、最严重的一次动乱,起因是纺织厂与火器厂的管事醉后失手,不小心打死了两名工头,忍无可忍的工人们一拥而上,用绳索和碎瓷片杀死了十二名工厂管事,为避免被巡逻卫兵暴力镇压,超过一百人抄起火铳冲进凤阳各部衙门大肆开枪,连镇守太监的家眷与恰好回到凤阳的参赞太监容贤一并遭到杀害,此事震惊一时,西方报纸称之为“凤阳流血事件”。
“守城的军队大都是临时调派,加上百姓们的有意维护,起义军很快占领了凤阳政府,将城中无力耕作的老弱病残通过铁路运往北方,的是这座城市并没有彻底停摆,他们改变了一些固有模式,将男人、士兵也投入到纺织和工作中去。南京方面暂时未作表示,但可以想见,大明与列国的和平谈判将会受到不小的阻碍。”
八月二十二日,机营长张瑜在双沟口生擒‘凤孙’,这本是为数不多的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知为何监军陈若文与张瑜发生了激烈冲突,坚决要求军法处置张营长在内的叁名高级将领,是夜副营长意欲偷偷放走张瑜,被陈大人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消息传至山东,朱持晖看罢情报,失声喊道:“……是持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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