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从荣禧堂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父子俩说了很久。贾赦好不容易脱身,没留下吃晚膳,而是直接回自己院子和水泽一起吃。
“见过大爷。”院门口守着的太监用尖细的嗓音给贾赦问好。
贾赦粗粗一看,院子里比他们中午离开规矩许多,明白水泽是正式立规矩了。随意点了下头,径直往正房里去了。
门口守着的宫女福福身把帘子拉开,看着是内务府拨过来的宫女,不是贴身伺候的。
贾赦一低头进屋子,站在炭盆前面把身上的寒气烤出去才进内室。水泽点了烛台正在拿着绣棚,莺歌在身后福了福没出声。贾赦放慢脚步来到水泽身后看他绣荷包上鸳鸯戏水的图案。怕吓到水泽,贾赦在后面站着没有喊他。
过了约一刻钟,水泽绣好了眼睛,将绣花针插进布团儿里,伸个懒腰要站起来歇歇。
贾赦却直接从后面搂住水泽的一把细腰,把脑袋搁在水泽香肩上,亲了下他的耳朵。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样贤惠,是给夫君绣鸳鸯吗?”贾赦在水泽耳边轻声调戏。
水泽被贾赦吓了一大跳,心脏砰砰直跳。虽然知道抱住自己的必然是贾赦,但突然这么冒出来也很吓人的。
“呀,你要死了!这么蹿出来吓死人了!”水泽被吓了一下,有些娇气的轻声斥骂。“给你绣的,可得天天戴着。不要出去给我招惹回来什么姐姐妹妹的。”
白了贾赦一眼,想挣脱开贾赦的怀抱,却还是被贾赦拉回来正面儿抱住。这样近的距离让水泽想到昨晚,脸颊烧红,想要推开他。
贾赦却还腻歪着,水泽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再加上水泽的力道小,加上脸颊的绯红,眼里流转的波光媚色,整一个欲拒还迎。
“啊!”水泽感到贾赦的手在自己腰间,有些怕痒的惊叫。
“别叫,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贾赦装着凶恶煞的语气威胁水泽,房里的下人们有眼色的退下。
水泽有些羞愤,抬头瞪大眼试图表现自己的勇气,却被贾赦堵住嘴说不出话来。
“呜呜...呜呜呜...”水泽有些挣扎,还想说些什么,渐渐也投入进去,手环上贾赦的脖颈。
虽说昨晚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但水泽还是有些不习惯接吻,没一会儿就换不上气了。两人腻歪一会儿,贾赦就松开水泽,抱着他坐在炕上。
水泽一点都不想白日宣淫,一动不敢动。假装自己没感觉到屁股下面硬硬的,缩着脑袋安安分分的待在贾赦怀里。
一会儿宫女们端着晚膳放在饭桌上,莺歌悄悄掀开帘子去通知主子们用膳。不敢抬头看两人在干嘛,进去就低着头行礼。
“大爷大奶奶,厨房送来晚膳了,可要现在用?”
“嗯,这就去,你先出去吧。”水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让莺歌先出去,手也推了推贾赦。
贾赦笑着把水泽放到地上,待他站稳了才松开放在腰上的手。随后自己也下炕,拉着水泽的手一起出去。
看着桌子上爽口的小菜,贾赦忽然想起贾母的口味,喜欢甜烂的,还爱吃些油腻的。从小宫里长大的公主怕是吃不惯的。
“你爱吃些什么?咱们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师可能做出来?明日午膳我们就在院子里吃,若是不好我再去外头聘一个。”
“嗯,我爱吃爽口干脆的,尤其讨厌肥肉油腻。”看着桌子上放的小菜,水泽笑着说:“今儿午膳我也没吃好,现下多吃点。”
贾赦挑下眉不说话,两人安静坐着把饭吃了。本来莺歌在为水泽布菜,但水泽看着贾赦自己拿着筷子吃也觉得好,便自己夹菜吃。两人吃罢饭就坐着聊天消食,待感觉差不多了就熄灭蜡烛一起休息。
第二天一早,等水泽醒的时候贾赦已经不在身边了,摸摸身边的枕头和被子里都是凉的。支起还有些酸软的身子,“这是什么时辰了?”
莺歌在拔步床外面候着,“回奶奶,卯时三刻了。大爷卯时初起了去演武场,临走时吩咐我告诉您今日不必去请安,若是您醒了可再睡一会儿。”
“好。”水泽迷迷糊糊的睡起回笼觉,躺在温软的被窝里不肯蜷成一个球儿。
外头的莺歌听着里面没吩咐了,就继续坐在小凳子上打络子消磨时间。
卯时末,贾赦一身汗水的从演武场回来,去了西厢房用放好的热水沐浴。现在天冷,但贾赦并没有感觉到很难忍受,还是穿着单衣。来福用布巾给贾赦把头发擦干至不再滴水,便到炭盆旁边去把头发烤干。
贾赦轻手轻脚的回了屋,发现帷幔还没有拉开。莺歌站起来无声的行礼,贾赦摆摆手,自己来到床前把帷幔拉开一个小口。
水泽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小脸红扑扑的露在外面,睡得香甜。没有打扰他,贾赦把帷幔放下来转身去书房。
等到辰时三刻,水泽才慢慢醒过来,一问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辰时。不由有些绝望,怎么这么懒呢,万一被嫌弃了怎么办啊啊啊!把脸埋在被子里,喘不过气时抬起头,觉得自己有点傻乎乎的。
水泽迅速自己穿戴好,把帷幔拉起来。踩着鞋子坐在梳妆镜前面让宫女进来梳头,另一个宫女端水进来净面洗手。等收拾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莺歌,大爷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