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真皮制成的沙发椅上的齐藤新,觉得挑高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所折射的光芒太过耀眼,一如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让齐藤新填写履历表,握着笔沉默许久的齐藤新知道他多考虑一分钟他想守护的就越容易失去。
室内温度舒适,齐藤新的额上、手心却冒着冷汗。
他无法任时光悠悠流逝,最终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基本资料。
笔尖流利的在纸上行走,当齐藤新停笔把履历表转向、推到荷见瑛介的眼前,这时荷见瑛介才把放在椅背上的手收回。
好看的字迹在学历栏填上:wsd大学。政治经济学部。
当这几个字映入荷见瑛介的眼瞳时,他冷俊的脸有了笑意,脑海中也有了不同的想法。
合约一签五年,本该质疑细项条例的齐藤新在那时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看了大项目之后就签下这只合约。
荷见瑛介,这个男人,白天是饭店集团的社长,晚上是公关酒店的帝王,白天黑夜两种身份同时进行却不相互冲突,除了说明政商关系良好之外,更懂得利用慈善公益来包装旗下公司,那些虚伪的表面,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必须。
他在几个小时后安排第一位客人给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齐藤新,不过是他对齐藤新的恶戏。
他想要驯服他。
而驯服他的最快方法,则是强取他的自尊。
这四年的时光,齐藤新也察觉到他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法与对待其他人不同,但齐藤新也不想追究。
说穿了,自己的腐败与他人无关,而更无法否认的,是自己这四年来的举手投足有他的影子,只因他是荷见瑛介亲手调教的男人。
冷风敲打在车窗上,好似在提醒着齐藤新该专心开车。
被拉回思绪的齐藤新把车内的暖气稍微调高了些,好抵挡仿若一呼气就能结冰的气温。
如他所预想的,当他把车开进首都高速公路时,远远的天际一点一点的将雪花洒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