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见状,遂拉着夏父起身回院里休息了。
他们二人走后,夏盛凡直接坐到夏徽音对面,直接询问了一句,“徽音,你这次被绑是不是受顾锦嘉的连累?”
夏徽音稍稍一惊,“哥哥为何会这么问?”
“夏家近来并未结有仇家,且多年来也鲜少得罪人,若说你无缘无故被绑,与顾锦嘉没有关系,我不信。”
何况,他还打听到顾锦嘉昨日是打算离开扶城的。
“你之所以会碰到他,许是因为他得了信,专门去救你的,否则,我想不通他为何突然跑到郊外。”
“而且,你幼时受过的那几次伤,是不是也与他有关?尤其是济宁寺那次?”
那次可算把他们一家吓了个半死,他们至今还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去了桃花林回来之后,就浑身污迹,甚至衣裳上还沾了不少血迹,本来就弱的身子更加变得病恹恹的。
可无论他怎么问,都从她嘴里撬不到任何信息,每次夏徽音都说她是不小心摔的,可要怎么摔才能摔成她这般狼狈。
而那次之后,她也足足休养了将近一年,身体元气才彻底恢复。
他眼瞧着她身体越来越好,再没出过岔子,也按下了想要深究她每次受伤的原因,只经常过来陪她闲聊,逗她开心。
却没想到,如今又出了岔子。
联想到顾锦嘉在元宵灯会上明目张胆的对她献殷勤时,夏盛凡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妹妹那几次受伤,多多少少都和顾锦嘉沾点关系。
夏徽音愣住,的确没想到夏盛凡会问的这么直接,甚至旧事重提。
她捏了捏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是最好的,只是道,“哥哥,无论如何,这次确实是他救了我,否则,我今日指不定还在哪处苟活。”
夏盛凡见她这么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同时,想让她和顾锦嘉保持距离的想法越发浓烈。
“小姐,徐大夫来了。”春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让他进来。”夏盛凡扬声。
少顷,徐大夫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爷,小姐。”
“徐大夫,我妹妹扭到手腕了,你帮她看看可有大碍?”
“是。”徐大夫应下。
“小姐,恕我冒犯。”
“无事。”夏徽音道,主动解开了缠在左腕上的锦布。
徐大夫把脉后又查探她手腕一会儿,方才收手,“少爷,小姐的手腕并无大碍,红肿基本已消,再养一两天便可,只是、”
“手腕虽然没有大碍,但小姐许是受过凉,体内存有湿气,恐怕喝两幅药下去会比较好一些。”
夏盛凡望了夏徽音一眼,隧道,“开药吧。”
“好。”
徐大夫开完药,把药方交给旁边的春夏后,便离开了。
“徽音,你好好休息,我便不多留了。”夏盛凡道。
“好,你也多注意休息。”
夏盛凡颔首,起身踏出了房门,看着青霜院里的那棵大树和紧与顾府挨着的院墙,把身后的侍从招了过来。
“你去找人把青霜院里的这棵树砍了,另外帮我联系一个工匠,再帮我看看府里有没有新买进的仆从。”
他要减少徽音和顾锦嘉的交集,能减少几分便减少几分。
此时的顾锦嘉正奔赴都城,他也不会想到,等他再回扶城之时,夏徽音的院子和院墙已经让夏盛凡变了一番模样,叫他不能再轻易私下去寻她。
第33章 青霜院的院墙
都城,傅家翰宁院。
顾锦嘉站在傅益海身前,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银制的虎纹令牌。
他握紧了手里的令牌,沉声唤了一句,“祖父。”
傅益海摆手,“锦嘉,你也知道,他们都在觊觎这块令牌,为此还出了不少阴损招数。”
“自从令牌在我手中的消息泄露之后,如今的顾氏一族一直想让我将令牌交给顾世荣,可他们也不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
“这是你父亲生前交给我,并指定要交予你的东西,仅凭这点,我便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傅益海说完,抬手拍了几下顾锦嘉的肩膀,“锦嘉,我相信你不会让祖父失望,也不会让你父母失望的,他们二人在天之灵,也定会佑你顺利。”
顾锦嘉颔首应声,“锦嘉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傅益海点头,望着一表人才的顾锦嘉,突然道,“我听闻林将军的女儿这段时间正在择婿,你……”
“祖父,锦嘉已有心仪之人。”
顾锦嘉明白傅益海的意思,遂出言打断了他未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