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午间,别的同事都在位置上伏案休息,有的在休息室角落里架开折迭床。
胡慧毫无睡意,她现在有些经衰弱,风吹草动地公共场合里,完美放不下心午休。心里盘旋着那件事,再度打开内部系统,一字一字地斟酌那则官方声明。
她总觉得自己明白内里的含义,但是该怎么做,一时又无从下手。
手机突兀的震动一下,她也跟着颤,百般犹豫着点开,脸上一片失血过多的惨白。
是贾一鸣贾总,这个迫切想要拉黑的电话号码,却因工作关系只能让它待在通讯录上。
问她吃了没有,怎么不午休,这样不利下午投入工作。
胡慧脑子发昏,彻底被恐惧和厌恶给笼罩,这样虚伪的虚情假意,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监视她么?她该怎么办?
手机在湿透的掌心里抖抖索索,胡慧屏息,终于一口气敲出几个字:请您不要再骚扰我!
贾一鸣在手机那一头,连连冷笑,多的也就不说了,说多让人抓住把柄。
之后的工作接触上,亦或是都不用亲自接触,胡慧遭到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斥责和质问,即使一份简单的循规蹈矩的周报,也能被直属上司搞一顿劈头盖脸。
天天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要求加班,精疲力尽后卡点通勤,也是点名批评,说态度不端正。
反正她做什么都不对,怎么做都错,像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垃圾。
长时间的失眠让她做多错多,再看官方声明,就那么几个字,是啊,听凭她一封举报,什么证据都没有,别人怎么信她?但拿证据又谈何容易,贾一鸣去京城攻坚时带上她,那种言语上的暧昧,说是一起去湖边走走,结果在黑处要抱她。难道这些事她能提前知道,并录像?录像了又有什么用?别人只说是她自己不检点,更甚者讲她诱惑上级以便以后的利益交换。
但是这样下去她怎么受得了?贾一鸣在逼她自举白旗!要么彻底投降,要么自己滚蛋!如果她辞职,家里人怎么看?下一家公司又会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