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臻握起迟望的手,毫不畏惧的对视。
大概女杀手离开的日子快要到了,她不信在这个时候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只要迟望不愿意离开,她就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经过这些事,估计迟望也没有什么心思在留在教室里上课。
时臻转身,拉着少年直接朝屋外走。
——
时氏在市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出校门的时候,保安不仅没有阻拦,还纷纷起身送来了亲切的问候。
离开了四面的围墙。
川流不息的车辆穿过马路,花园里蜂蝶乱舞。
时臻走在前面,脚有些发酸就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迟望也随之坐下。
灿阳落在白皙的脖颈上,眉眼微微阖起,侧脸白净。
时臻看着他,有些出。
她发现迟望,真的是个很的存在。
被人欺负、嘲笑、辱骂。
没有任何还击,防抗。
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的眼底,那些人只是生命中毫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做什么根本对他不会有一丝的触动。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不在乎,不代表不会受到伤害。
他之所以如此。
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他,要去保护自己。
时臻回忆到原书里的小迟望悲惨的童年遭遇,心底有些发闷。
现在她已经完全把迟望和那个可怕的杀人变态分成了两个人。
在她的眼底,迟望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纯净少年。他还会有很好的人生。绝不会成为那样的变态。
时臻拉起他的手,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迟望掀开眼皮,色微怔。
并不知道此刻她准备做什么。
“被人欺负了要学会反抗,被诬陷要知道反驳,被打了要知道疼。”
“知道了么?”
迟望看着她,没有说话。
“笨蛋。”
时臻没好气扔下他的手,拖着脸惆怅。
还有一年她就要毕业,不可能时时刻刻就在他身边。
如果再有一些怪怪的人出现,再把这家伙给拐跑了,她朝谁喊冤。
听着她的这些话,迟望心口的古怪感更加强烈。
像是雪白的冰川上覆满了厚厚的白雪,有一丝轻微的脆响从冰层里响起。
微弱但清晰。
方才说了这么多,炎炎的烈日晒在头顶。
时臻看到一旁的便利店心头一动。
“你别乱走,在这里等我一下。”
迟望点头,望着自己的掌心,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她留下的温度。
倏然唇角动了动。
七野说的没错。
的确,他贪恋时臻给他的温暖。
尽然这种温暖,像一个无底洞。
他不知道里面掩埋的是利用或者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