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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水泥城楼上,忽必烈痴呆望着城外凭空出现的黑色军队,嘴角微颤,握弯刀的手指捏的发白。
“所有大蒙古国的勇士们,汝等谁能告诉俺孛尔只斤忽必烈,敌人是从哪里来的?!苍狼白鹿的子孙,狼群的后代,为什么被关进羊圈里了?!!”
忽必烈很愤怒,愤怒的没有了理智,不说其他,就人便杀了百余,多为汉兵败卒,以泄其愤。
忽必烈在有些人的眼中是天子了,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天子暴怒状态,光头刘等随驾汉臣都不敢呼吸,生怕被一刀断头。蒙臣们也不敢说话,大汗盛怒之下,怯薛军统领阿里海牙,多里贴、速不合、索驼尼这些怯薛军里的千户那彦没跪着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哈里、基辅诺夫斯基、秃离阿、陈留鄱等众色目、回回、汉兵将领们,后脊梁上全是汗珠。
蒙军是真大意了,说一千道一万没想到步兵为主力的齐军会出现在骑兵为主力的蒙军背后。注意力全在南面,三千营精骑强袭蒙军大同外围营地,张弘略领五百骑作为先锋部队,在之前先行夜袭,扈祥领近万骑兵冲杀,运用墙骑兵战法排成墙阵,在营内横冲直撞。大同城外有三四万蒙军各族步骑兵,一战惨败,俘斩上万,余众溃逃。
城内蒙军出城支援,先受制于狭窄城门,两骑并行耽误大把时间,齐军稍一堵截便成步卒鏖战,救援成痴梦。
三千营鏖战一个多时辰,齐军主力赶到,韩朋德先率云中军骑兵出现战场支援三千营,其后颜増一万步军到来加入战斗,云中军前后左右四厢兵涌入战场,最后周蕊徽压轴登场,六万两千马步军齐聚大同城下。
初至,齐军步卒没有半分停歇,掘土填墙,使出锁城大法来,围困城内蒙军。蒙军再度出城野战,被齐军步兵堵城门口打,随军携带的小炮、弓弩压制蒙军火力……蒙军打的辛苦,齐军战的痛快!白损兵卒,蒙军退回。
三个时辰忙碌,边防蒙军突围边挖掘沟壕,终成一条周长一百三四十里的长沟,置弓弩架火炮,牢牢围困。
忽必烈所见的,便是已经完备好的围城阵地。
四四方方城池一围,坐困孤城里,忽必烈慌了,但面上成竹在胸,收敛暴躁脾气,对左右道:“还有多少人?”
起码四个时辰的激战,看着城外倒毙的人尸马尸,忽必烈有必要知道他十二万五千大军,还剩多少!
阿里海牙答道:“回大汗的话,经各部那彦查点,还有十万勇士。”
“被围困羊圈里,不算是勇士!”忽必烈不咸不淡道,“大蒙古国最强壮的勇士,能离开这里,告诉兀良哈台、阿里乞失当下情况吗?”
蒙军将领们互自看看,都摇头不敢言语。
该死的城门口限制了兵力优势,一出城便会遭重,火炮一开,弹丸打在身上哪怕蹭一下必死,没办法发挥骑兵优势,城外的墙又有半人多高,蒙军一次次的出击、冲锋、猛攻,只是白白留下一具具尸骸。
能有的作用,消耗齐军的火药、箭簇罢了。
忽必烈脸又黑了下来,撇过头去,年轻人的心性激发,带有浓浓的不甘,掷地有声言道:“今天夜里,大蒙古国的铁骑,踏碎外面的枷锁!”
蒙军将领们没有半分犹豫的接令。
光头刘张嘴想要阻止这种无意义只会带来伤亡并打击军心士气的进攻,可还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