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马军,俺为先锋突击,康字营随后掩杀,二位将军领本部护卫两翼安全。”石抹那哥令道。
…………
汉川城西四十里外军营,川蜀宋军大将马义正朝汉川城押粮官发着大火,三名士兵安静躺在地上的担架,马义攥着从粮袋里流出白黄色的大米,愤怒让他脸色酱紫,脖子粗了一圈又一圈。
“天杀才!俺们为国征战,抵挡齐逆犯境,脑袋挂裤腰带上过活,汝这狗官竟拿这等米给俺们吃!汝这鸟斯!给俺们吃霉米,俺的弟兄吃汝的霉米吃死了!老子管汝是知县的家人,还是听凭朝中哪位相公的差遣,不给弟兄们一个交待,老子把尔祭了旗!”
看着眼前怒目圆瞪的川军,粮官暗暗叫苦,心中把那些投机倒把谋利的骂一遍。
“此事不干小人的是啊,小人只管压粮运草,旁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呀…………”
马义气得大骂:“俺管汝知不知道!俺要吃了不死人的粮食!”
“泼才,莫以为俺在戏汝家知县,拿不出粮食,老子就能办个私通逆党,自去衙门里取!今日下午见不到粮食,汝家知县等着掉脑袋吧!”
押粮官慌里慌张跑回去,马义部将辛涤远忧虑说道:“将军,那知县是原丞相郑公清之的学生,势力不小,这般恶了大头巾,要罗织起罪名,只怕吃罪不起呀。”
马义冷哼道:“杀了俺?呵!俺先随孟公,后随将军,杀金虏,杀蒙兀,转战南北,赵官家要因这破事儿把俺砍了,俺不服!齐王就在北边,把老子热着了大不了投了去,齐王可不养大头巾,免得受政事堂的腌臜气!”
另一部将姜保海苦笑道:“将军,莫要说气话了,还是议议儿郎吃食吧,那汉川知县要不送粮米来,儿郎们就要断粮了。”
辛涤远提议道:“将军,要不俺去应城求粮?”
“好吧,辛苦兄弟了,拨给兄弟五百人手。”马义当即答应。
辛涤远领了将令,点起人马出营,出营十里,大地颤动,同一时间余阶看到了水缸里晃动的水。
“敌袭!结阵!!!”
辛涤远当即列阵,弓弩手张弓以待,但见着远方高速奔驰来的骑兵黑潮,辛涤远心跌落谷底。
“直你娘的!这里怎么会有齐逆马军?!”
石抹那哥契丹骑兵一个冲锋,就把辛涤远匆忙列成的军阵冲垮,一万匹马四万个马蹄踩过去,人畜无辩。
宋营,马义匆忙组织兵卒,五千齐军骑兵转眼杀到,宋兵任何人抵抗在马蹄下化为尘埃,笨重地步人甲宋兵被一狼牙棒打出脑浆,轻便纸甲宋兵被横刀轻易看透甲胄,宋军往水里退,你推我挤,水性再好也没用,淹死者无数,只有少数游出生天,河水被染红。
一千女骑左右扬起刀追杀溃散宋兵,宋军溃卒哭爹喊娘,都恨爹妈少生十条腿,一点没有击败蒙军入侵的川蜀雄师的样子。
马义逃过河水,石抹那哥追击,一千女骑咬尾,马义身后士卒一个接一个被弩箭弓箭射死,然后轮到马义,崔灵兰举弩瞄准扣扳机,一箭穿脖,马义落水,口吐血液。
追杀持续到败兵过江,进了汉阳才算结束。
此战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端平年杨义之败的另一版本罢,野外骤然遭遇未能列阵,被骑兵突突的底裤没了。
此战过后,宋军州县闭门不战,等同蒙古军打过来一样。石抹那哥就像削苹果那种的简单,领骑兵进山出山,进入黄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