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是在警告俺们……”史天泽说道:“回复蒙哥殿下,俺是朝廷的将领,何谈借道一说,请殿下速去。俺兵力不足,分守各地,只能竭尽全力为朝廷牵制鸭江、狮子口两地齐军,不能从征河北了。”
史天安眉头一挑:“这就做好决定了?”
“齐侯已经有了关山之险,但蒙古人还雄踞大漠、关内、河西、西域诸地,盛兵百万,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先仕蒙古人,再看将来。”史天泽说道。
“这……好吧,谨慎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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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东山阳,杜杲暂离合肥,随同淮东赵葵一道,在楚州山阳登上水师战船,巡游黄河北岸。
“看吧,敌方布阵东西长三里,城池为居正中,从营盘和炊烟来判断,涟水齐军不下两万之数。”
杜杲不住点头,苍老白眉凑成了一团,不停撸着长白须。
“两万人马不是小数目,赵相公有打探到是齐军那部分的?”
赵葵言道:“探查的清楚,是胶州节度使高起陵。”
“高起陵?”杜杲头回听到这个名字。
“曾经盘踞在登莱的一伙势力,后被周蕊徽降伏。”赵葵解释道。
“算上在泗州、宿州囤集重兵的杨妙真,淮东面临着近十万敌军的压力,两淮防务,更吃紧了。”
“这吾知道,吾遣使上书官家,诸处江防,很疎陋,请令沿江制司及副司、江南、江西帅司、湖广总所、两浙漕司、许浦水军司共造轻捷战船,并创置游击军八万人,以便分用新船,加固江淮海防。”赵葵言道。
“哦?八万游击军?太多了,朝廷开支巨大,政事堂相公们不会同意这个数的。”杜杲道:“老夫也想向朝廷上个折子,时下蒙古内乱,现在山东聚兵怕是攻蒙。朝廷该出兵,收复三京。”
“政事堂应该也不会同意。”赵葵道:“老大人,今时不同往日,淮兵大损,堪战之兵莫过吕文德几部,荆湖方面孟拱最近身体不好,兵马尚未练成,中原仍有口温不花、张柔等重兵在,蒙古人野战很是强劲,妄动难免再有败军覆师……官家不想打败仗。”
“老夫知道,但机会千载难逢,朝廷要抓不住,就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了。”
杜杲踱步:“奏折老夫要写,就看政事堂诸位相公们怎么看了,希望官家还有起初雄心。”
“就怕朝中有奸佞作祟。”赵葵随口提了一句。
一语中地!
谁会是奸佞呢?
“官家,臣愚见,现在不是再度北伐的时候,一来中原蒙军实力尚强,二来朝廷府库空虚,三来军伍新募,还需暂缓,不能妄断。”借着看姐姐的机会,贾似道向赵昀官家表达了自己的粗陋建议。
赵官家让贾似道坐下,赐茶,反问贾似道是〔联齐击蒙〕好,还是〔联蒙击齐〕好,贾似道下意识回答:
“齐候能征善战,朝中大将能与之一决高下者莫过岳武穆、辛弃疾二人,若与一战,胜多败少,官家可招赵葵制治使询问横山之战经过。再有,齐军击虏,北地军心民心皆在周蕊徽处,朝廷要是联虏取淮北、山东之地,中原、北地等等失陷地区民心尽丧,到时朝廷恐只能划江而治,南北朝了。”
赵昀玩味看着他:“诏,授以贾似道宝章阁直学士,沿江制置副使,知江州兼江南西路安抚大使。”
宋江州,既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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