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震天炸地的声音传遍战场,对窝阔台来说是有一个低音炮在耳边趁他熟睡时炸了,他是一个优秀的好骑士,却连胯下坐骑都没来及安抚住,一发石弹砸在离他五十步的左手边,正中那可儿朵虎的额头,砸得烂圾圾,余威击穿地面,土块四溅打疼了马腹,留下个一二十厘米深的洞。
几匹受惊的战马掀翻背上骑士,脱缰逃离战场,连动物也知道危险了。
窝阔台也受了惊,他不在乎朵虎的死,也不在乎死的蒙古人与几匹战马,他关心的是距离。窝阔台知道南方的宋国有一种强力的弓箭,用三根弓弦拉,一箭能射到九百步外,虽然精准度小于等于零吧……但那是弓箭,不是石头!距离齐军阵地还有长长的八百步,八百步!投石机已经能打这么远了吗?汉人的工匠天才就和蒙古勇士一样多啊!
受了惊,稳定心和战马,手持苏鲁锭长枪再次冲锋。又有石弹迅猛砸来,在附近砸出大坑,怯薛军精锐骑士被纷飞的土块击落马下,被石弹砸出的气浪掀上天空,一如被那些被撞飞的齐军士卒…………
嗖得一声,有土块擦过忽必烈的眉角,登时掉下块儿肉,血染红半边脸。忽必烈忍痛打马继续前进,到后面还有铁火炮铺天盖地落下,数量比石弹多了数倍,威力也比石弹强了数倍,尤其那些凌空爆炸开的,铁片能击穿厚重的头盔,必死无疑。
控制战马,一万怯薛军骑兵坚定跟随着苏鲁锭长枪,咬牙前进。
令一边,也柳末也不好受,他离山太近了,回回砲能打二百五十步,三弓车弩在这个距离精度高到吓人!他部下的蒙古骑兵边策马边落马,弩枪夹带着铁火炮一炸炸一片。人声呜咽,马声悲鸣,保佑他们的长生天,也许已被国崩炮吓跑了…………
山头阵地硝烟弥漫,天雷声震震,黑烟让正在以命相博的齐军步军短暂停歇,而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周元略、周元景、周柘彦、杜琼明、严实、周通、张禧、郭蛤蟆、夏贵等众多将领们,心有灵犀般宣称是君上施展的天崩地裂之法,专待此时杀尽鞑虏!齐军仿佛被灌了十斤鸡血,开启了无限体力反攻蒙军。
反观蒙军,敬畏长生天到不洗澡的蒙古勇士们原就已经和齐军疯子们拼命到崩溃边缘了,现又来了〔迹〕、〔道法〕、〔仙术〕,这些实诚的草原汉子们有了退下去的借口,高呼着〔长生天在保佑齐人〕、〔腾格里站在齐人的一边〕,调转马头撤退。
周柘彦长舒口气,拄着长枪休息,他以后再也不敢称自己善守了。目光扫到战场,尸骨相枕,两万滕沂军团、两万三大营步军,还有多少是活着的?
“都督,您没事儿吧?”丁大维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某没事,汝怎样?汝的腿…………”
“没事没事,只是骨头断了,歇上百日,照旧能杀鞑虏!”丁大维浑不在意道:“都督,吃饼,填饱肚子有力气!”
“都督……费翔他战死了,他很英勇,杀第六十七个鞑子的时候被偷袭,中了毒箭还在厮杀,流黑血,毒发身亡了…………”
周柘彦有气无力道:“新仇旧恨!必报之!!!”
“周都督!周都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