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辛苦了,将士们,辛苦了!”
周记浑身溢血,独眼汉子咧嘴笑道:“师兄,洒家杀的真痛快!真痛快!未给君上丢人…………”
言闭,轰然倒地。
“师弟!”周昂大惊查看,却见周记铠甲已碎,浑身都是伤口,十几支蒙古箭深入肉里,五七支正中在要害,溢出来的血都显黑发臭,战至力竭身死矣…………
周昂强忍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令道:“把周记都虞侯的尸身带回关去,把战死的弟兄们都带回关去,莫让野兽伤了肉身!”
扛起尸身,两千齐军退回关内。
夜袭敌营,折损五百将士,阵亡记字营都虞侯周记,阵亡统制一人,但的确扰乱了蒙军营地,周昂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赢!
别勒古台回答,是你嬴了!
将周记击退出去后,别勒古台赶快清点损失,各千户百户点查,阵亡、失踪兵卒七八百人,遗失战马五七百匹,大小一二千人受伤,千户长阵亡一人,百户长阵亡七人,十户长阵亡二十九人,攻城器械全毁,各族工匠损失数十,少了一成战力。
才一来便受了当头一棒,别勒古台心有郁气,暗乎轻敌,灯火通明的汗帐里铁青脸色喝下一碗接一碗的马奶酒,八位千户长垂首不敢言。
嗯?八万?
别勒古台疑惑道:“老夫英勇的木哈不花呢?为何不在?”
有千户长禀报道:“尊贵的主人,木哈不花应该是还没有清点好部众损失,所以迟到了一会儿。”
别勒古台更加疑惑了:“野狗离他的牛羊很远,风暴也没有刮进他的家里,敌人偷走他的战马了吗?至于要花这么久还没有清点完?”
说话间,火苗往里偏了偏头,一个年轻的草原贵族大步入帐。
“尊贵的主人,战无不胜的那彦,您的奴仆——木哈不花,向您禀报部众的损失与走失的牛羊!”
“木哈不花,告诉老夫汝为什么要比其他的千户更慢?!”别勒古台生气道。
木哈不花道:“俺管辖的百户有杀急眼追击的,俺去把他们的尸身搬回来,所以来晚了。”
“什么!”别勒古台一怒扔碗,好在是银制的,乳白色的奶汁浇木哈不花一脸,湿润他干燥的肌肤。
“没有老夫的命令,夜间追击,好大胆子!愚蠢的像头牛!”
别勒古台道:“损失多少?!”
“追击的勇士八百人全部战死,战马悉数丢失,阵亡三个百户长,十几个十户长。”木哈不花忐忑言道。
别勒古台把滚烫的铁壶摔了出去,木哈不花吓得连忙一低头,奶白色的液体流在棕黄色的地毯上。
“明天后撤二十里!多派勇士巡哨!以免偷走了俺们的箭壶!”
九位千户长急忙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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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收藏又掉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