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来的狰狞,激发出隐藏在心底的战栗,彷徨的一下接着一下舔湿干涸起皮儿的嘴唇,雄胜、宁淮诸军,无愧于赵怂怂的野战步军精锐!
照例投完标枪,齐军大盾一开,重步兵装扮的统制镇左颜増早已是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只看他虎吼一声,持一杆一米三四锤头前面突着刀口的锤刀,当先冲出军阵!
这一声虎吼,好似平地生了惊雷,酷暑降了甘露,怎一个爽字!无数齐军重甲兵军心激昂,操持家伙跟随颜増这个一阵之将进攻。
还有许多左持圆盾,右拎铁锤、骨朵的破甲兵,也是嗷嗷叫的冲出军阵,把铁锤狠狠砸进敌人的头盖骨里!
有一面缴获的步人甲,颜増仿佛天塌了都不再怕,一个人就扎进了冲锋的宋军队形中,一杆锤刀左挥右扫,砍杀不死便砸死,卷起一片血雨腥风,杀死杀伤一二十宋兵,生生把宋军潮水冲锋的势头砸凹进去!
“泼贼勇猛,必是敌军悍将!众家儿郎齐上,讨斩这厮首级!!”
一都头招呼起左右一都弟兄,朝悍勇的颜増杀来。颜増正挥扫锤刀奋勇厮杀,猛听斜里一声响,一杆钢枪直往他心窝里捅来,饶是颜増反应敏捷躲的够快,也被戳掉五七枚甲叶。
瞧见那都都头,颜増心口里升起三分火气,七分怒意!
“泼才!敢阴洒家!!!”
手起刀落,颜増砸翻当面小卒,虎吼一声提起锤刀来战都头。都头被吼的心有惧意,招呼百号弟兄一拥而上,刀斧具往颜増身上砍去。
颜増锤刀左一挥、右一扫,直把兵刃尽皆打走,锤刀横扫去,一声骨裂,一名宋兵脑袋如西瓜般碎了,红血黄白脑浆从头盔两个眼洞里流出来。
这时候齐军追上了颜増,护其左右与宋军交手,很快便把那一都宋军锄尽,给颜増报了仇。
“好汉端的好武艺!俺戴俊佩服!”
一旁一个统制说完,指挥着五百军健向前杀去…………
宋军中军,赵范赵葵兄弟观望战场局面,见压上雄胜、宁淮、武定三支野战兵马,主动出击的宋军接战后竟不得寸进;两翼上也是在一进一退、一进一退,正相持。
赵葵观阵许久后,面色一直保持不变,陡然悄声暗骂道:“两淮诸将,果然未使出全力!”
赵范心境放的很好,不急不躁,悄声说道:“预料之中~~朝廷一向疑心武人,尤其制不住武人后,疑心更甚。两淮将门为自保,舍不得消耗,把丘八当逼朝廷妥协的物什,自然之理……自然之理呦…………”
赵葵轻叹道:“兄长,吾心直跳!”
“大宋积弊甚深,川蜀、荆湖、两淮将门不说盘根错节,但也在拥兵自重。淮东有吾,两淮有兄长,荆湖有那孟拱,不惧来犯!但川蜀……哎!”
赵范勉强劝道:“兴元府有曹友闻,乃大宋开国名将之后,且蜀道艰险,可保无虞。”
“命令马焘,前进!”
接下军令,马焘领着本营并另一襄助营推车前进,来到厮杀混战的阵前,马焘喝令两营兵众停下,摆好车辆,前排宋兵使力一扯,车上搭着的黑布就取了下来,露出一口管子,宋兵往那管子里灌油,往车尾巴上倒火药,做好各项准备,一声点火,一团燃烧的猛火油从车子嘴里喷出,分出好几道分叉,正中冲来的齐军勇卒,登时便是无数火人,即使是重甲护身,即使是步人甲有巅峰之作,也难逃业火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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