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我放走了僵尸,但苗文芳却不愿意跟我去医院。
这不是耍赖吗?
“当年杀你父母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你抢走邪像且不跟你计较,但我朋友被你捅伤,现在继续你的血救命。仅剩下三天时间,你前一秒答应我,下一秒就反悔。耍我呢?”
“不耍你,你怎么会放走它?”
苗文芳露出得意的笑容,认为我拿她没办法。
我对女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哪怕再怎么漂亮,把我给惹火,我照样打。
苗文芳知道我要动手,她提前拿出匕首捅我。
但我早已看出苗文芳的阴招,抓住她的手腕。逆时针用力扭,苗文芳不得不把匕首掉落,虽然痛,但又不敢喊出来。
我把她推到一边,威胁苗文芳。
“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救人!”
“只要我死,那你朋友就没得救。”
苗文芳还拿这个理由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呢?
我往后退了两步,给苗文芳让开一条离开的路。
“你走就是了,我不会拦你。”
苗文芳没问原因,转身离开祠堂。
我朝着苗文芳的背影开口说道:“苗文芳小姐,我虽然是风水师。但也隶属于道教。道教抓鬼除尸是本分,我不敢保证你的那位僵尸亲人能不能活到明天!”
苗文芳头也不回,它并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僵尸被重伤,也许能活得过今天。明天,后天。
但僵尸不吸人血,顶多一个星期它必死无疑。
我连夜离开苗家寨,回到粤州医院。
昏迷的知秋一叶。脸色苍白,已经进入危险期。
我守在医院,慢慢等待。
一天、两天、三天。
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后一天,医生递给我一张死亡通知单,表示知秋一叶已经没希望了。
我并没有签字,另一边护士跑过来,告诉我和医生,说是有适配的血型。
医生感到很惊讶,但也很失望。
惊讶是因为这种稀有血型竟然主动出现。
失望是因为已经过了抢救期,如果动手术输血,成功率很低。
然而我让医生试一下,反正知秋一叶也是等死,既然有适配血型,那就大胆去干吧。
我是知秋一叶唯一的“亲人”,毕竟这么久他只跟我混的熟。
医生同意输血手术。
“按照规定,我们不能让家属见到献血人。见谅。”
不用医生提示,我都知道献血人是谁。
知秋一叶被推入手术室。
最后六个小时,手术完成。
医生满脸笑容的走出手术室,对我说道。
“手术很成功,患者有活下来的希望!”
我就知道,知秋一叶命不该绝。
现在看来,阎罗王都不愿意收留他。
知秋一叶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能让他身体好转。我悬挂的心也放松下来。
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短信。
“按照约定,我已经鲜血给你的朋友,他能不能活下来与我无关。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别再缠着我,也别再踏入苗家寨半步!”
一个人,在没有坏透的情况下,始终还是有良知。
知秋一叶是被苗文芳捅伤的,按理来说,就应该由她负责知秋一叶的命。
苗文芳和苗家寨的渊源到底是好是坏,这个轮不到我管。
贪婪之玛门像被抢走,我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这事,还是等知秋一叶醒来再做定夺吧。
住院一个月,知秋一叶有了明显的好转,脸色也恢复过来。
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医生说他情况乐观不少,再过一个星期,应该就能睁开双眼可以正常说话。
与此同时,我去往纯阳观,会见太武道长。
希望能通过太武道长,把毛亦凡的身份令牌交归还茅山。
人死总得有个碑,毛亦凡生前应该是个赶尸道长,在湘西遭遇不测,死后未能归位茅山,的确有些悲惨。
好人做到底,顺便还能让茅山欠我一个人情。
太武道长接过茅山令牌,他大概大量了一下,皱眉道:“这应该是清朝的产物,距今也有一百多年了。”
这不是1912年吗?
我怎么突然之间想到了父亲!
1912年,父亲曾经出现过在这个年代。
但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太武道长,只是让他转交给茅山。
“这块令牌,你从哪得来的?”太武道长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