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刚想开口,目光瞥见榻上笼着的纱帐里,似乎躺了个人——还是个女人。「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煎好了,这药现在还烫,等会稍温了就该入口了,殿下,您不叫许娘子起来吗?”
张医诠声音放低了一点,文悦还是听清了最后的那个名字:许娘子。
京城姓许的只有镇北侯府一家,这会是哪个娘子呢?
文悦心里有些不安。
她不怕顾知泽有了妻子,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根本没可能占着顾知泽正妃,甚至是侧妃的位置,她唯一可以争的,只能是妾位。
顾知泽这个人冷心冷情,文悦没有别的优势,已经做好了持久战打动他心的准备。
可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顾知泽不动心的基础上。
她努力说服自己,也许是许娘子昏过去了才会躺在顾知泽的榻上,也许只是情况紧急。
“没事了就出去吧。”
她慌忙将糕点盘子放下,声音放柔:“殿下,这是,这是厨房做的糕点……”
文悦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谁料顾知泽沉默一瞬,竟然道:“这个放下吧。”
她心中的欢喜强烈地要溢出来,文悦低下了头,咬住下唇,跟着张医诠退了出来。
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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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突然被人告知活不长久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许幼薇:谢邀,先是茫然,再是不信,想打人,但不敢。
许幼薇是真的不知道,她看书的时候都没看的多细,充其量记住了几个片段。原主在书里的戏份撑死了说有个五六章,后面许谈瑶重生后大杀四方,也没她什么事了。
所以许幼薇也根本没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
“你身上这毒,应当是从娘胎里就有了的,许幼薇,你身上的秘密,很多啊?”
顾知泽漫不经心看着她,声音凉凉:“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许夫人身上还有这么难解的蛊毒?”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许幼薇的身份问题了。
之前顾知泽派王猛查过一次,但是许府扫尾做的悄无声息,谁又都没去想过许幼薇会不是许府的人。
现在有了答案,他先前种种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都可以被解释了。
许幼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件事,她内心复杂,感情她还没在京城被扒了身份,却先在顾知泽面前掉了马。
“额……这个……”
好在顾知泽对许幼薇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在意,他敲了敲药碗的边缘:“喝了吧。”
顾知泽不再提,许幼薇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真的追问起来,许幼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骗是骗不过顾知泽的,但又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难道要说我有一天睡不着看了本宅斗文结果一觉醒来成了书中工具人吗?
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配罢了。
许幼薇深吸了一口气,嗅到浓重的药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无他,主要是这药闻起来,真的太苦了,比某某格格里x薇一路去找亲爹还被小x子认了她爹当爹还苦。
她心中一时间想了很多个借口,比如“你这就是要害我我不相信你我不喝”,或者是“我不喜欢喝药谁来也别想逼我逼我喝药”等等。
但是考虑到顾知泽的性格问题,她折中了一下,努力端正了表情:“空腹是不能喝药的,要不然你把药方给我,我带回去自己喝?”
能拖一会是一会。
顾知泽眉毛上挑,色莫名地点了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许幼薇心中一喜,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顾知泽打开了桌子上的木盒,里面摆了几块精致的糕点。
“吃吧,吃完了再喝。”
许幼薇:“……”
顾知泽好整以暇:“怎么了?难不成是怕苦?”
许幼薇勉强露出了个狰狞的笑容,咬着牙道:“没事,太子殿下太贴心了,我……我感动的。”
最后许幼薇还是含泪喝完了那碗药。
大概是拉近了距离,接触多了的缘故,许幼薇心里总觉得顾知泽不会害她,虽然这感觉莫名其妙。
不能去想,怎么感觉再想一想恋爱就要开始谈了啊妈的,她才不要。
许幼薇心里悄悄骂了几句,一抬头看到顾知泽正在看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来。
顾知泽嗤笑一声。
许幼薇这一觉睡过去,虽然没睡多久,但也是到了下午,看看天色,她似乎也该回去了。
顾知泽这次没再留她,遣了人将她送回去。
顾知泽的榻太硬,许幼薇睡得浑身僵硬,出了院门,她停下来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