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默默列好了一会回来要买几袋速溶咖啡溶剂的打算,她出了门。
考场还是与昨天的一样,路鸣熟练的走到了“038”的位置,这一次,她终于瞥见了角落里的白肆盏,昨天她姗姗来迟,竟是未发觉这纨绔子弟与自己一个考场,实在失策。
卷子很快发下,监考老师也与昨日的一致无二,路鸣先是快速的做完了物理化学,随即又边回忆边完成了生物。
等到她写完了全部试卷,检查了两遍答案之后,考试结束铃适时的响起。
这个时代的理综,怎么就这么容易呢?路鸣在心中抱怨了一句。
还记得当年在麻省理工时,她学了一门名为《prcplesquntum chncs》的课程,差点没把她逼疯,天天画图画到凌晨两三点,差点一夜白头。
幸好这门课在她考试的那学年题目简单,不然不出意外的话,这门课应该就是她人生生涯的唯一一次挂科了。
问:请问学霸试过学到崩溃的感觉吗?路鸣:有,我在麻省理工的时候……问:可以了,您不用说了!路鸣:……
收完卷后,路鸣正准备跟昨天一样,啃点面包原地休息,却又遇上了那位不请自来的白肆盏。
“你们公司一向这么抠的吗?就给艺人吃这个?”他吊儿郎当的坐在路鸣前面的椅子上,色戏谑。
路鸣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色中写满了“疏离”二字。
“喂,别这么看着我。”他勾了勾嘴角,“借我一支笔呗,早上出门急,忘了带。”
路鸣微微愕然,“没带笔?那你早上怎么写的卷子?”
白肆盏耸了耸肩,“所以就交了白卷啊。”
他说这话时,表情那叫一个云淡风轻,路鸣原先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也忘在家里,还剩了一张卷子钱。
后来转而一想,这学校就是他家开的,一支笔而已,白肆盏不可能借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写卷子的意思,那他现在问自己借……
“不借。”路鸣冷冷答道,“需要笔就自己出买。”
“路鸣同学你好狠的心啊。”白肆盏大长腿轻轻一迈,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你不借给我……也行。”
“那我就只好抢了。”他轻飘飘的丢下了这句话,快速的从路鸣笔袋里随意地抽出了一支笔离开,他走路速度极快,路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追不上。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剥削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就算了!还要强抢劳动人民的签字笔!不是人呐!
路鸣在心中狠狠的骂道。
下午的英语十分简单,路鸣没两下就把“为什么它是错的,下列哪一个是对的”之类的题目全做完了,眼下就只剩下作文。
一封很简单的申请信,只是大家伙的名字都叫李华,路鸣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串句子,语法尽量选的通俗易懂,让其符合正常的高中生水平。
一阵缝缝补补的操作过后,她抬头望时钟的方向一看,时间还有……一小时。
无聊至极的路鸣打算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
谁知这一睡,竟把监考老师给吸引过来了。
第8章 抓条小蛇压压惊
“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那位男性监考老师走到路鸣的桌子旁边,用指尖敲了敲她的桌面,将浅睡中的她唤醒。
路鸣睡眼惺忪的挺直了腰板,监考老师借机抽走了她放在桌面上的试卷,“不会写也不能睡觉呀,再怎么样也要……”
“等等……”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做的……做的还行啊。”
他本身就是英语科的组长,这份卷子的答案于他而言早就是烂熟于心的存在了,刚刚一眼扫过路鸣的答案,竟是一个都没错。
将路鸣的卷子放回了她的桌面,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眼中还有几分没来得及褪去的迷茫。
路鸣全程都有些愣,刚刚的她虽是浅眠,却出乎意料的做了个梦。
在她的梦中,“鹊桥号”升空了,然而就在这一喜讯还未完全消散,她的心中依旧是激动难掩之时,传来了许儒城病重的消息。
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来说,病重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监考老师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她的身边,路鸣深呼吸几口气,在心中盘算着要尽快找到许儒城这件事。
考试结束铃很快敲响,路鸣双手垂下,静静的等待着监考老师来收卷。
还是那位男老师,他收卷时,恰巧与路鸣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赞许。
在这个浮华的年代,有人愿意卸下明星光环亲自来考试,考试情况还出乎意料的不错,看得出来她是在学习上花了心思的。
在教室中大多数同学都出去后,路鸣也走了出去。
“你是哪个班的?”白肆盏那道随意不羁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路鸣忽然有些回头想给他一拳。
真是阴魂不散。路鸣没理他。
“路鸣同学,你可真冷淡。”白肆盏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路鸣忍住了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幸好,他没再出声,路鸣加快了脚步,自顾自的走回了自己的教室。
教室不大,学生也不多,路鸣进入的时候班主任不在,原教室的同学都在整理考试后的桌椅,路鸣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只好在讲台旁静静等待。
有一些刚刚考完试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看到路鸣都有些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还会回来考试。
对于这些眼,路鸣全盘接受,却不打算回应。
“啊——!”教室里忽然传来了一道女生的尖叫,几个男生匆匆忙忙的走过去看,也顿时变了脸色。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看着像是班长气派的男生凑了过去,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