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兴宇瞟了眼唯一还在池中的安诚邦,扭头冲傅煜嘟囔抱怨道,“不用每次都给推吧,你筹码量明明cover,你喊就好了,最后还得给你捡。”
傅煜不予理会,自得地捻下烟匀出一口浓雾,微扬起下巴看向安诚邦,“All
,
接不接?”
安诚邦面色鲜见的难看,这已经是这个下午他买入的第五手筹码,两百万一手的现金局,再输就进去一千万了。
虽说这点数额根本不至伤筋动骨,从前超过这个数的情况比比皆是,但被人追着打,次次牌却不够大的滋味委实叫人憋屈。
若是以往他一准找人调监控查牌了,然而面对傅煜,他却只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地忍着。
“算了,我弃了。”
“怎么弃了?我什么都没有。”
傅煜轻飘飘地掀起两张盖牌摊于桌面,赫然是杂花二叁,与桌面上已开出的四张牌不能说有些关联,只能说全无关系。
拧成拳的手背绷出鼓胀青筋,安诚邦的后槽牙被咬得咯吱作响,面色由白转红,却碍于傅煜戏谑注视发作不得。
缓了几秒,他分外勉强地拍了下桌面,言不由衷地称赞道,“好牌技呀。”
抿出一丝不达眼底的笑,傅煜双手扣桌,懒散地将凳子朝后仰,”本来想还一手给你的,谁知道你不要,可惜了。“
不待安诚邦回话,傅煜便瞧见手机屏幕弹出新消息提醒,当即起身冲桌上其他人说,“我休息会儿,你们先玩儿。”
走至窗边的小沙发坐下,划开手机屏幕,如他所料是周元的消息。
——今天有事,明天?
倒比想象中难约,只不过太容易了反倒失了趣味不是。
略一思考,傅煜便回了过去。
——那如果我明天有事呢?
周元未曾想到如此快便有了回复,才刚将手机丢进包里,便不得不再次摸出来。
消息内容一经读取,便惹得她不禁翻了白眼。
继而指尖编辑出一句话——那就算了。
沉思仁的余光若有似无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周元,见她时而挑眉,时而抿嘴,心下对她近来半月的反常有了大致的猜测。
两年多的相处致使他很熟悉周元这类表现,以往这些不自觉外化的小情绪从来都因他而起,然而此刻么…很明显不是。
漆黑的眸子闭了闭,遮掩去其中旺盛的浓郁火光,却一时未憋住胸口积郁而上的怒意,淡声嘲弄道,“李校长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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