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征询意见,细细密密的吻却早已落下来,唇舌流连她的颈间,不时露出牙尖磨咬,咬出一串介于叹息与呻吟之间的娇喘。而手也并未闲着,指尖将内裤拨至一旁,浅浅探进去,勾出一滩温热的水。
忽而那吻就停了,周元挑起眼皮看他,见他将湿润指尖送入口中舔了舔,湿漉漉的杏色眼中晕出几分红。
心跳一缓,周元抬腿虚勾住他的腰,鼻尖蹭上他,“好吃吗?”
沉思仁并未骗沉逸云,半小时后如约回到家中。
“爸爸,妈妈还在房间里。”
见沉思仁终于出现,沉逸云当即如一只归巢的燕自沙发跃起,朝父亲怀中扑去。
展臂将小姑娘稳稳接住,沉思仁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刘海,“那云云在这里等着,爸爸上去看看?”
沉逸云依依不舍地从宽阔的怀抱中下来,”那爸爸不要惹妈妈伤心哦。”
沉思仁闻言,有片刻失,随后笑着说,“怎么会呢?”
因了张斯佳并未料到沉思仁会于这个点回家,于是当他推门进入时,正碰见她拿着纸巾抹泪。
“怎么回事?哭了?”
沉思仁似是分外惊讶,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没事。“不愿将狼狈一面示人,张斯佳别过脸朝外挪开些许,“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沉思仁微微抬眉,“正巧下午没事,就回来了。”
张斯佳吸了吸鼻子,“这几天怎么没回家?”
余光瞥她一眼,沉思仁刻意露出破绽,“在处理几件棘手的事。”
张斯佳身子一僵,“什么棘手的事?”
“合伙人会议对投资意见不一致。”磕下眼皮,沉思仁漫不经心地答,“怎么突然问这些事?有兴趣听?”
张斯佳半晌没言语,她犹豫着是否该继续问下去。想起张崇善那日对她的警示,到嘴边的问询最终变成一句无可奈何的“没有,就是问问。”
她十分清楚自己父亲与公公的派系分流意味着什么——这个婚姻已经不再牢靠,犹如失去了地基的房子,自此变作一个风云飘摇的破草屋,随时都有被拔地而起的可能。
此般情状下,再经不起无凭无据的发难。
深深叹了口气,张斯佳打算结束这段对话。
谁知沉思仁忽然揽过她的肩,“因为我几天没回来就哭了?”
漆黑的眸中满是关切,令张斯佳产生瞬间的错愕。
难以分出心思去辨析他此举是否别有深意,此刻的她委实抵挡不住这鲜少流露的温柔。
任由当下情绪驯服自己,将头埋入他怀中,她闷声抱怨道,“你下次应该说一声,我最近情绪不好,容易乱想。”
轻轻拍着她的背,沉思仁说,“嗯,多大的事,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只张斯佳看不见,那适才春风和煦的面目中如今哪还有半点暖意,只余一片冰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