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够,她刚遭受猥亵,再进一步无疑会发展为强奸,一个没被下迷幻药的女人不存在被强出感觉,如果被强迫的过程有爽到,只能说明她本来就对那男人有性趣,否则女性只会和南解意一样,浑身发抖,只能躲进衣柜把门合拢,拨电话的手指还在发抖。
楚总其实已经收到了物业的通知,刚也有给她发微信问情况,南解意让他赶快找人上楼把南知星带走,再多带几个兄弟回来看门,又给小郑打电话,让他找小徐,直接送甜甜回李奉冠那里。她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李奉冠很多时候出差是不带私人手机的,就算带,一天也只用一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放在宾馆里。她只能给他发微信,但南解意还是颤着手给李奉冠发了好几段话。
发完以后她冷静了一点,各方都在回话,也都在宽慰她,楚总说已经在安排,他打过招呼,南知星被带走了。现在他正在去机场接李奉冠的路上,李奉冠刚好下午回京,让她联系不上李奉冠也别紧张。小郑说甜甜和小颢正在吃点心,他会带孩子多玩一段时间再直接去小徐那里。
南解意长出一口气,她趴在膝盖上,回想知星的话依旧不寒而栗,浑身颤抖。她的亲弟弟!
她不愿再想知星了,又去想李奉冠——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他怎么从来没告诉她!
但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他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她?李奉冠不是利用知星那病态的迷恋拿到了他的把柄吗?他为什么不许知星回c市,还有,还有齐贞爱的话,其实很多时候最亲近你的人对你的伤害最深,其实很多时候最亲近你的人对你的伤害最深……知星有这样的念头多久了,齐贞爱知道,齐贞爱知道是吗,她早知道南家绝不是看起来那样的光鲜,暗地里藏污纳垢,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
南解意把齐贞爱的呓语重新翻出来回味,她想了很久,突然不寒而栗,又拿出手机,有些犹豫地把母亲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拨通微信电话。
“喂?”南妈妈这时候应该是刚从单位回家,“怎么突然又把我放出来了,大小姐,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她还挺开心的,可能以为南解意和李奉冠有不错的进展,又或者终于气消了。南解意直接打断她,“知星刚来找我了。”
南妈妈一下沉默下来,或许是从她的语气里已猜测到了什么,但这和她应有的反应不符合,她的儿女之前吵架了,女儿性子倔,这时候刚结束不快的对话,按理她应该调节气氛,帮着劝两句,但南妈妈唯有沉默。
“你知道。”南解意不可置信,她提高声音,“你也知道!”
“我……我刚知道不久。”南妈妈罕见地被女儿压过了气势,她低声说,“知星都告诉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我听你说完就想明白了。”南妈妈说,她叹口气,“你们谈得如何了?”
“还能如何?他想强奸我!这就是你的反应?这她妈是乱伦!”南解意强行止住尖叫的冲动,“这是乱伦啊妈!你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能有什么态度?”南妈妈反问,“你们都大了,翅膀都硬了,知星成年累月不回家,我叁年才见他两回,你当我没劝他吗?我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但他早打定主意了,解意,真的不要说我不疼你,但是妈妈老了,妈妈有什么办法!他除了这样心思以外样样都好,就是没法放下你,我嘴也说烂了,我要他和齐贞爱断掉,他说他得不到你,至少要得到一个最像你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你要我杀了他?!”
南解意一时语塞,她胸口的情绪太饱胀了,憋得几乎要爆炸。“那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他成功——他真的成功——”
她强忍着巨大的恶心,把强奸两个字咽下去,“那你准备怎么办!”
或许是她的情绪太激动,南妈妈反而冷静下来,她说,“你先不要急,你不是去年才做的皮下埋植吗?既然不会有孩子,那不管怎么样后果就都不算太大,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不也很——”
正常这两个字她居然还说不出口,南妈妈梗了一下又说,“解意,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我们总是要寻找共同利益,你可以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这样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家庭内部的和谐——”
南解意捂着嘴,她真的快吐了,“别说了,别说了!”
其实很多时候最亲近你的人对你的伤害最深——齐贞爱这句话是何等有道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就这样把她的肉体当成工具,把自己的沉默当成筹码,向逐渐强壮的未来掌权者献媚!
这就是她的家庭!
她和齐贞爱其实还真没什么不同。
南解意到底还是打开柜门,冲到洗手台狠狠哕了几下,又接杯水漱漱口,这才重新打开麦克风。“我看要不这样行不行——妈,既然你是这个看法,反正都不会有孩子,睡不睡其实也没所谓,那不如你和弟弟睡怎么样?”
“这完全符合你的逻辑呀,他横竖得不到我——最像我的人不是你吗?我觉得你们挺合适呀。”
即使是南妈妈也接不下这一招,她恼羞成怒,也不无转移话题的意思,“你这孩子——”
但南解意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对母亲的话再没有任何指望和兴趣,她挂了电话,把母亲重新拉黑,打开水龙头胡乱地在脸上拍着冷水,太多太多的思绪,太多太多的担忧,许多荒谬许多实际,但这些全都让她经绷紧。
李奉冠,李奉冠,她现在无比迫切地想要见到李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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