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实在太快,距离实在太短,井寻持剑已无法变招,惊慌着用手朝着那长针拍去,他想以手做盾挡住这针。
幸运的是,二人身侧还有叶运筹,叶运筹也没料到还有此等暗招,但他不同的是他有出招的时间,折扇收拢做棒,打在井寻扑来的手上,将其手打向一边,又瞬间跃下马背,一个弹指打在那长针上,将其打飞,射到一块石头上,长针入石半分,那一小圈竟被瞬间染黑。
针上有剧毒!
叶运筹自幼便总是接触些毒物,早便是百毒不侵之躯,碰了一下并无大碍,但要是其他人碰到,恐怕便是要任由那中年书生宰割了。
井寻自然也看到了,心中的杀意喷薄而出,几乎化为实质,此刻的他,持着剑,便如用持着锁链收割性命的无常,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让让那中年书生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那中年书生脸上刚泛起一缕得意,如他所想,他已经找回了面子,而自己刚才的那一手已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好好掂量了。
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从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决定了他的命运,他周边那些人也错了,从他们与这中年书生结伴的那一刻便一步步入了这个无生的死局。
倒是那先前被众人认为无比凄惨的虬胡大汉躲过了一劫,他早已昏死过去,多年后一残臂老人对子孙后人说起这改变了其命运的一天时,总是唏嘘不已。
局势很快归于宁静,那群人在暴怒的井寻手下本就撑不过几招,更何况一旁还有个同样愤怒的叶运筹,都不需要陈前与沈沉宗出手,战斗便在一片血光中结束了,这一方的位置彻底属于他们,先前那些人皆已成为了尸体,瞪大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与不甘,那中年书生格外凄惨,便是做鬼,井寻也让他做一个再也无法暗算他人的鬼。
另外六方势力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他们都不是什么讲互帮互助的和谐百姓,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在外边的时候可能还会做些虚伪样子,但此刻在这,就这些人在,每一方都是敌人,争夺同一样东西,只有落井下石,绝无伸手相助的可能。
井寻的剑是把利剑,至少不输叶运筹以前所用那把,杀人而剑身不沾丝血,他将剑收起,还是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才放入背后剑匣。
叶运筹脸挂笑容,与井寻的冰山情正好相反,不过俩人相同的是,都未因亲手葬送这些人的生命而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井寻甚至还想动手将先前那汉子一并杀死,只是被井萱拦住。
“不知你们诸位在这是在争抢着什么,千万别说只是在此聚聚,我们便是听到你们的争斗之声而来的。”叶运筹开口问道,笑容人畜无害,还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但此刻落在那几伙人眼中,他的笑与井寻的冷酷并无多大区别。
六伙人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没一方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