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朝会-
校长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说着,台下的学生几乎都在发呆走,一直到校长做了结尾说:「再过两天就要过年放假了,高叁的学生得把握最后的这些时间,为自己的目标冲刺,各位加油。」
接着,一个身姿优美的少女上台。
「欸,总算等到校花上台了,校长话也太多了。」高二的陈友贤对身边的同学说着,但对方没反应,只是一直盯着台上的少女。
「欸,瞧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陈友贤转头看台上,颜卉珊已经开始演讲,「不过,那么漂亮
要是能让我摸两下小手
啪!
被啪了一掌后脑勺。
「操!崔皓你有病?」陈友贤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崔皓。
崔皓淡淡的说:「大白天的还在做白日梦,得打醒你。」
「你
」陈友贤瞪着崔皓,在他冷冷的眼下
没憋出半句话。
马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不爽什么?美女谁不会意淫?
崔皓转头将目光回到台上的少女,他们
已经很久不曾联络了,有时在学校碰到,两人如同陌生人一般擦间而过,没有人知道
他们曾经唇齿相吻、身躯交缠。
崔皓不知道颜卉珊是怎样想的,但
他的心里从没有放下过她,每一个夜晚总在入睡前想起她的模样
冷淡的、优雅的、微笑的
还有她被他压在身下情难自已的样子。
也许是少年的目光太过炙热,台上的颜卉珊演说到尾声时
望了过来,看着崔皓的方向,两人对视了两秒
她才移开眼睛。
「刚刚
校花好像看着我耶
在崔皓前排的男同学小声的和同学说着。
「你想太多了吧?看你干嘛?」同学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崔皓没有说话,他依旧看着台上的少女
因为,过了这个寒假,大家就高叁了
之后,两人再相见会更加困难,这个认知让崔皓想将少女的身影印在脑海中
少年的认知一点也没错,因为,再次见到颜卉珊时
已是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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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卉珊一身黑色连衣裙,外头照着咖啡色的毛衣,这样沉重的色彩不只在少女的身上,她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她的母亲-朱雪,在年后没多久
过世了。
今天是她的葬礼。
颜贺成当然也在葬礼上,他的车上坐着一个妇人与幼童
看不清楚长相,那对母子是他在国外的情妇与儿子。
听说,那个女人是他与朱雪结婚前交往的女人。
不用多说,颜卉珊已经可以自动补脑出一段虐恋情深的剧码。颜贺成一直到大年初二才搭飞机回来,不用说
除夕那天,大概是陪伴着那对母子吧?
颜贺成基于婚前协议,至始至终都不曾与朱月提过离婚,重点节日也都会让秘书提前准备礼物寄给她。
情妇与私生子的事,也暗藏在台面之下从未曝光。但朱月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也没说
她的病,也许是长期压抑自己的悲怒而造成的。
颜卉珊不知道在朱月人生最后的这半个月,她与颜贺成是如何相处的
或许,对与朱月来说
至少他从没有带情妇出现在国内,保全了她的颜面。
朱月在病逝前将颜卉珊叫了进去
朱月的面色似乎略有好转,她平静的说:「你过完年
就根你父亲去美国读高叁的音乐学校。」
颜卉珊瞪着眼睛,想拒绝
可接下来她听到朱月说
「我知道你跟魏崇光的事。」
颜卉珊觉得心底泛冷
她想说的拒绝已经说不出口。
朱月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儿说:「你以为我病了,就什么也管不了?」颜卉珊看着魏崇光的眼,她提到魏崇光的模样
太明显了。
「要是不想毁了魏崇光,就听我的话出国。」她是快死了,但在她还没死之前
绝不允许有任何丑闻出现。
在朱月与颜卉珊说完这些话后,就立刻要颜贺成安排了转学,颜贺成不明白原因,但朱月不愿意说他也没再问。
在确定颜卉珊转学手续办成的那个週末,朱月病逝了。
二月的天很寒冷,风吹的刺骨。
颜卉珊站在母亲的葬礼上未语,此时一件大衣罩在她的肩膀上,大衣还留有馀温
将她暖暖罩住。
「别难过,我还在。」魏崇光双手按在少女的肩上,眼和缓的安慰着她。
「魏老师
」颜卉珊不禁红了眼眶,她将额头靠在男人的胸前
静静的掉泪。
她从小就一直想得到母亲的赞赏与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