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的男女一时都没有说半句话，他们的举止是可耻的，一位已婚，一位下个月要结婚...

「我们以后...

别再碰面了。」魏崇光语带苦涩的说着。

「我下个月就去美国结婚了，大概...

不会再见面了。」女人将衣服穿好。

「你爱你的老公吗？」他不禁问。

「呵...

」女人自嘲似的笑了，「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

魏崇光用力的握紧了手掌，又问：「那我呢？」

「.........」女人走到他身边，微笑：「你是我唯一用了真心的男人啊...

可是，Sen...

真心，在现实面前...

真的一文不值...

她当初接近魏崇光...

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可年轻的她也是付出真心的...

他是如此英俊优秀，怎么可能不爱上他？

不过，在他的家人找上门时，她就认清现实了，魏家是不可能让她踏进家门的，一朝飞上枝头的戏码显然被魏母看的清楚，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收了魏母的一千万，主动离开，甚至在离开的四个月内...

就搭上了现在的美籍未婚夫。

「呵...

我知道了...

」魏崇光垂下了双眼，他看似天之娇子但在羽翼未丰之前...

什么也做不到了，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为他停留？

Rt吻上了他的唇，离开时道：「我们...

再也不见。」

男人独自坐在录音室许久...

他抹了一把脸才起身回办公室。

魏崇光走进办公室才看到了桌上的纸袋，他拿起里面的围巾与卡片...

卡片上是少女优雅的字跡：

魏老师，生日快乐。

你可爱的学生-

卉珊

魏崇光不由得皱了眉头...

她看到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个很失败的男人，亦是个不及格的老师...

在顏卉珊的眼里，他已成一个婚外出轨偷吃的渣男了吧？

魏崇光将围巾与卡片放回纸袋，他提着礼物回家...

心绪复杂万分。

####

隔天，顏卉珊又来到了朱雪家练琴。

她走到琴房门口时，便听到...

小提琴的声音，演奏的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这是一首转折起伏很多的曲子，从演奏的方式就能感觉到他浓烈的情绪。

顏卉珊静静的站在门口，她彷彿能从激昂的曲调中...

看到那个失控的魏崇光，那个让她好又兴奋的...魏老师。

在曲目最后戛然而止时，顏卉珊不自觉夹紧了腿，她伸舌尖舔了一下唇...

光是曲调的想像就让她心跳加快了。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来。」魏崇光已经准备好要面对少女的质问。

顏卉珊微笑将书包放在一边的桌上，她笑问：「魏老师，你怎么没戴我送的围巾？」

魏崇光看着15岁的少女，有点摸不清楚她的反应。

「你...

昨天去公司，没有看到什么吗？」他平静的问，他知道她有看到，因为她要去办公室得先经过录音室。

顏卉珊走到男人的身前，两人离的很近...

她抬眼看着情严肃的魏崇光，眼睛弯弯笑道：「你的英文名字叫Sen？」

她看到男人的瞳孔一缩，显然对她的反应很强烈。

「Sen

很适合你，魏老师...

我也可以叫你Sen

吗？」顏卉珊笑的温柔。

魏崇光艰难的发出声音道：「不适合...

你还是叫我...

魏老师...

比较好。」他不知道她是否在暗示什么，但此时他才发现...

自己好像没有了解过顏卉珊。

「呵...

是吗？太可惜了...

」顏卉珊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钢琴前面，打开琴盖...

「魏老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心。」事实上...

她甚至希望他跟那个女人继续纠缠，光想到朱雪被戴绿帽...

她心情就很好。

魏崇光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顏卉珊开始弹奏前，又说：「魏老师，这算不算...

我们之间的祕密？」

她没等男人回话，弹奏起了刚刚他演奏的-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可惜，她弹不出那样富有情感张力的感觉...

却乏什么呢？

顏卉珊一边弹一边想...

可能缺乏爱与慾的经验值吧？

顏卉珊真的很喜欢魏崇光...

他为自己寒冷的心注入温暖，他从朱雪的手下挽救了她被抽打的命运，重要的是...

他帮她啟开了一道慾望之门，那是她还未了解的复杂的情慾...

她觉得魏崇光对她来说...真的是很棒的老师。

她想在他身上尝试情慾这件事...不过，看他的态度...

现在恐怕有点困难吧？

顏卉珊弹奏完毕后，魏崇光缓缓的坐到她身边：「为什么...

不告诉你阿姨？」

「魏老师，我不觉得朱雪是我阿姨...

我父母也只是名义上的监护人而已...

」她淡淡的说。

她在朱月身上没有感觉到温暖过，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妈妈，喔...

还有那长年不在的父亲，也没半点爸爸的感觉。

顏卉珊转头望向那美丽的琥珀色瞳孔，她抓着男人的袖子：「魏老师，我觉得...

你比她们都还重要，所以...

我不会背叛你。」

「不过，我如果练琴累了...

能不能听你弹琴就好？」

但顏卉珊又想起了什么，叹气说：「唉，我都忘了...

张姨会偷听我有没有认真练琴...

她垂下眼帘，嘴角上勾，苦笑道：「魏老师...

我觉得自己没半点自由呢...

就算待在你这儿，也不能完全自在的呼吸...

魏崇光看着少女说出不符合年龄的苦闷之言，突然想起自己年少时...

除了在音乐上是自由的，在其他方面...

不也同样被拘束的无法呼吸？

他不由得开口道：「谁说不行？」

魏崇光笑着说：「你起来，我们交换位置。」

顏卉珊与他互换位置之后，看到男人手放琴键上...

沉思了片刻，然后弹起了她最常练习的曲目。

刚开始，她没有查觉到什么...

后来，越听越熟悉...

少女张大了眼睛...

他，在模仿她的弹奏方式！

此刻，顏卉珊才知道为什么魏崇光能被称作天才，跟他相比...

自己简直平庸到了土里。

顏卉珊低落的心情已消失不见，在魏崇光弹起贝多芬的月光鸣奏曲时，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少女闭上眼睛，微笑说：「魏老师，借我休息一下...

魏崇光微微一顿，但动作没停...

顏卉珊觉得很高兴，她总算能有片刻呼吸的空间...

拚了命的做到最好，真的好累。

她静静的靠在男人的肩上，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简单的放空...

自己终于可以呼吸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