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瓢把子极为秘,青衣楼钟除非是高层,像我们这种杀手,是不可能知道总瓢把子的真实身份的...”说出这个答案,青衣楼杀手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牛肉汤已经走了,宫九站在一旁看热闹,听完那个杀手说的话,他理解的点点头。
“的确,你们这些人太差劲了。”
杀手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时,措不及防的看见面前这个容貌美丽,行事果决的女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呆住了。
沈奈拿出“三秋”的解药,丢给这个老实答话的杀手。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行了,你走吧。”
那杀手快速拿起解药服用,他身处弱势,一旦得到了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立马就不见了人影。
而在针山庄前往京城的路上,一个容色十分动人的女人迎着春日的风,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骑着千里马,速度和此时逃命的杀手一样快。
这个容色十分动人的女人正是薛冰,她一路从针山庄出来,越是赶路,心里头火气越大。
京郊荒凉一片,青衣楼把这一作分楼立在无人之处,沈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如今她面前还剩下八十三个活人,一具需要处理的尸体。
沈奈又选了几个人,问了一遍,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再把其他人放走。
笑话,她又不傻。
把刚才那个人放走,一是他老老实实的答话,二,就是给暗中对自己出手的人一个威慑。
宫九快压制不住自己了,他走前几步,原本正常的声音变得沙哑。
“半步多、三秋、白霜花、一丈红、嗜甜如命、黄连梦...沈奈,你给他们喂的毒药,都是真的吗?”
袖子里还有一小堆的瓶子没有被人知晓,沈奈露出一个有些含蓄的笑容,宫九看在眼里,又往沈奈方向走了几步。
“当然是真的,我哪里会拿那些糖丸来哄人,他们又不是什么无辜的三岁小孩,一个个可都是杀手。”
“这些药是我自己琢磨的,怎么样?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吧!”
“嗯,是挺不错...”
宫九沙哑的声音响在沈奈身后,沈奈往左边移步,转头看见身穿白衣的宫九,就站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
——如果沈奈刚刚没有突然移一个位置的话,那么两个人的距离就太近了,身贴着身。
沈奈原本说到自己做的药,脸上带了笑,这时候,笑容收了一些,看着宫九的举动,有些疑惑和提防。
宫九他也不说话。
站在那个沈奈原先站的位置,一只手拉在胸膛位置,搭在衣襟边上,眼睛露出几分红润来,紧紧望着沈奈,淡粉色的嘴唇上露出一小截正常颜色的舌头尖尖,舔着嘴唇。
沈奈:有古怪!!!
沈奈立马倒退三步。
......
宫九露出的半截舌尖是正常的颜色,沈奈眼扫过,在莫名其妙的心惊退后几步之后,看宫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看着自己,反而是压制住了心里的莫名其妙,走近宫九身边,去搭他的脉。
她心里想,两个人的关系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是目前来说算得上友好,并没有什么仇,万一他这样子是中了什么毒呢?
正常人的脉象有两种称呼,一种叫做平脉,另一种称呼则是常脉。常脉不浮、不沉、不大、不小。
宫九的脉象很慢。
沈奈皱起了眉,按理说习武之人身体康健,一般来说脉象的节律会均匀、从容、和缓,武功高强之人更是比起常人的脉象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
可能是他的功法有什么独到之处。
沈奈心里这样只想着,又想,他这一副样子,是不是他内力的弊端,就像是自己当初的玉女心经,等闲动不得太大的情绪起伏,要不然,分分钟就来给你来一个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想当初便宜师姐李莫愁跑去陆家庄报仇,直接因为陆无双和程英引动心绪,差点以一个极其可笑的方式,把自己给气死在报仇路上。
宫九轻轻地把沈奈给自己把脉的手拉下来,还是刚才那副情,眼深处却闪过了一抹算计。
“你会医术,但是我的脉象因我修炼的功法原因,和普通的平脉不一样。”
沈奈点点头,刚想说我了解,就看见面前的白衣公子低下头来,眼角发红的看着自己,眼又可怜,又兴奋。
“所以,沈奈姑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声音又比刚才沙哑了很多,沈奈听着这个声音,总觉得面前这个青年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而宫九此时手上还用三根手指拿着沈奈刚才把脉的手——沈奈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