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把自己的态度放的很卑微。
沈奈想到了那个两次对着自己,露出恶意眼的陌生女子。
阿碧站在沈奈旁边,眉头却狠狠的皱了起来。
是什么人,心思这么恶毒?
这位姐姐一个人独居,让五个壮年男子三更夜半作恶!
“你上下嘴唇一合,可你说的事情,我怎么分辨真假?”
看见沈奈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事情,再对自己这几个人下毒,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肩膀,连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情急之下,话颠三倒四的:“那女人用屏风遮住了脸,声音很清脆,她派了个乞丐把我们几个喊到房间,给的三百两银票,小人手上还藏着呢。”
又赶忙把袖口的银票拿出来,边上四人也战战兢兢,从身上各处拿出银票。
沈奈听到声音清脆这个形容词的时候,确认是那个人了:“三百两银票,不赌不嫖,够洛阳城中普通人家大富大贵,她拿这么多钱财出来,要你们做什么?”
这下子,那几个人通通都不敢再说话了。
昨天他们被那女人喊进去,那个女人说了,银票给他们五个,人随他们几个处置,要奸、要杀、要卖,只要最后面,一定把脸划伤就可以。
差事办好,还会派人再送三百两银票来。
一时之间钱财迷了眼,哪里想得到会是这种送命的事情。
可这话要是说出口,现在他们就没命了。
沈奈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取了在他们身体里面的玉蜂针,却顺手废了他们的武功。
“离开吧。至于你们身上的毒,不致死,就当长个教训。”
普通蜂毒,最多五天就能消,打入的内力也不多,顶多以后日常忍着痛过活。
阿碧在旁边看着旁边这女子动作干脆利落,虽然给他们留了一条性命,却也处理的好,当下温婉一笑,正要回去,却被喊住。
“阿碧姑娘,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沈奈手中拿着的,是那些人丢在地面上不敢捡起来的银票。
“咱们是邻居,姐姐尽说无妨。”
这三百两银票是脏款,但洛阳城中,却有那么一些人穷苦无依,沈奈想将这些钱弄成药材,给那些生病的人用掉。
“但是我初来乍到,对洛阳城不太熟悉。”
阿碧应下,却没说自己也是刚来洛阳,对沈奈这个人好感顿加,又多了分好。
大理境内,皇室血脉并不多,钟灵随着甘宝宝进入镇南王府,可是木婉清,却还跟着师父秦红棉练习刀法。
在秦红棉得知师妹甘宝宝跟随在段正淳身边,如今已经不在万劫谷,反而变成了镇南王府一个夫人的时候,她难掩震惊和愤恨。
震惊师妹已经和钟万仇成婚许多年,却也和段正淳有了首尾,还有那个钟灵,竟然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也是段正淳的血脉。
愤恨的是,自己师姐妹段正淳这个负心汉竟然都染指!都负了!
隔上十几年,师妹被这个负心汉接回去了,而自己,却还想着去让女儿刺杀,现已经和负心汉和离的刀白凤!
段正淳怎能如此薄待!
却没有想到两人对话的时候,木婉清意外在门外,也知道了自己的师父,就是自己娘亲。
这个事情太让木婉清惊讶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得过师父几次好脸,而那所谓的仇人,更是起于一场十几年前,是自己生父的男人,因为不想承担责任而编制的谎言。
那自己呢?
木婉清这个人,存在于世的意义是什么?
木婉清逃避的跑出了镇南王府,心情低落,却遇上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
云中鹤在江湖上有一个“穷凶恶极”的名头,与其他三人结拜,更并称为四大恶人。
轻功极好,以一对铁爪钢杖为武器,常有祸害女子的消息在江湖中流传,是一个熏熏的瘦竹杆男人。
木婉清看见的时候,本来当场调转着马儿的头往回走,却停下了,心有迟疑。
他手中正抓着一个身穿男装的少年,少年躲避的身法,加上他面部的态,有一种狼狈的美感。
那少年面目俊朗,有如仙公子,却头发凌乱,地面上还有一个明显就是被云中鹤的武器铁爪钢杖敲碎了的发冠。
云中鹤的恶名江湖中人谁不知道?
木婉清原本正在心伤,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师父,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着十几年的辛苦只是一场虚假,可看见云中鹤那丑人抓着一个美少年,突然感觉自己,也并不是世间最惨的人了。
没想到这四大恶人竟然是男女通吃。
还有这个少年,面目俊朗,看这衣裳,也是富贵人家,却是如此倒霉遇上这种事情,若是自己再晚了一些看见,怕是他这一辈子都被毁了。
木婉清提着自己的刀,闭眼后再睁开,做下决定,立马从马背上跃起,就冲着云中鹤的方向攻击。
王语嫣压力骤减,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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