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
“就算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也被你吓跑了。”
李亭午说着风凉话,“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小时候我跟别人玩,怎么不见你来抢我。”说着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沈骋怀:……
他淡淡扫去一眼,“闭嘴。”
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忍住,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尝到嫉妒吧。
这边,陈娇也不得不向杜宇解释。
“是大队里今年才来的知青,认识,也算熟悉。帮过我很多次,人挺不错的……”
杜宇:“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还耍流氓呢。”
“……也不是耍流氓。”陈娇忍不住为他说话。
不过想起刚才的事,她眉头微皱,出去玩的兴致都没了。
她搞不明白他怎么了,平时那么沉稳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难道是被她上辈子放生的鱼上身了?!
下午,陈娇回到家,刘桂红问她出去玩得怎么样。
陈娇倒了杯水喝,“还不错。”
两人到了隔壁公社先去吃了东西,又去一些地方走走,准备回来前还去买一下东西。
虽然跟上辈子的娱乐项目没法比,但在如今的环境下和两人的能力内,确实算不错的了。
刘桂红:“小杜人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
陈娇噎住。
她今天的大部分心都没放在他身上,因为沈骋怀那一出,始终让她心里念着。
她思来想去,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沈骋怀该不会是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吧?
可也不像啊,因为在跟他的来往中,他似乎从未给过她半点信号。
但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解释。
或者真如李亭午所说,他当时脑子有病……
往后几日,杜宇局里忙没有过来,陈娇在大队里也没遇到沈骋怀。
一天天过去,她很快把这件事情忘掉了。
……
这天傍晚下工后,陈娇在大队里四处找蛇舌草,只是她眼也不差,找了老半天却没找到多少。
正苦恼着要不直接回家得了,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劲瘦的手,手里捏了一大把蛇舌草递过来。
“在找这个?”
陈娇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对上沈骋怀深黑的眸眼。
她怔了下,撇开脑袋,不说话。
沈骋怀抿抿唇,他从未哄过女孩子,不知道这会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理他。
正在无措时,她却倏地把他的蛇舌草全部抓走,伴着一句不甘不愿的“谢谢”。
沈骋怀抿着的唇,不禁微微上扬。
余光瞥见他的表情,陈娇羞恼道:“笑什么!”
他立刻道:“对不起。”继而又说:“前些天,抱歉。”
陈娇垂眸拨动着手里的蛇舌草,不应声了。
她虽然不气了,但心里还有点别扭。
她不开口,沈骋怀也没说话,安静地等着。
半响,却听她说:“就这样?你就不解释解释你那会怎么发疯了?”
“……”
沈骋怀望向远处的山木。
深秋初冬之际,满山都是枯黄的颜色,像是燃烧到最后的火焰,拼尽余力也在绽放。
像极了他最近的心情,起起伏伏,骄傲让他就此算了,不舍却在挣扎。
他怎么也没料到,他初次动心便尝到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