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会死,如果放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十年前,也许会。但现在,根本不会,没有比她更了解这个病的厉害,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医学界对这方面的研究达到何种境地。
沉星河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不再继续问下去。
“回家吧。”
“嗯。”
路上两个人没再对话,氛围也有些不对,谁都没去主动打破。宋清梦开着车在想,南兆试图让她来主刀那个男人的手术,并借此为他们搭桥,修复残破不堪的亲情。她起初并不答应的,这也是她对南兆态度疏离的原因,虽然曾经她把南兆当作比父亲还亲近的人,但猜测到他的意图时,她不能接受。她绝不愿、也绝不想原谅那个背叛家庭的男人——她的父亲——宋岳。
现在她答应了,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妈妈,又或者是为了几年前在她手术台上死去的那个小女孩?
车速加快了,车窗边有风鸣。沉星河察觉出来宋清梦的情绪有些不对,开了车载音箱,是她们第一次在酒吧遇见时的背景音—tch-dsclosuremp;sm。
听到后,宋清梦没扭头,腾空一只手,沉星河心领会放上去,十指相扣。
回了宋清梦家,沉星河要求的。刚进屋,宋清梦一言不发开了瓶青梅酒,站在桌前,背对着沉星河。
“为什么不告诉我?”沉星河带着质问的语气,还有嗔怪。
“什么?”宋清梦没听懂她的话,喝了口酒,梅子味漫入齿间。
“来晋南找我前你在哪儿?”叁档的灯光被调到淡黄色,沉星河走近了些。
宋清梦转了个身,腰倚在台边,发现沉星河目光钳在自己身上。继而把手里的东西置在一旁,定睛看她,从她加重的语调里找到了指向。
看来顾遇安是把所有事都说了。
她不急于解释,注视着人走到身前一步远后,顺手拉过沉星河绒绒的衣角,把人带到自己跟前,膝盖贴着膝盖。
缓缓开口。
“我想要我们的感情更纯粹一点,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是被我深深的吸引、不自觉的爱上。”
宋清梦平和的态在沉星河眼睛里成像,连同唇上的纹脉也被映得一清二楚。如果再问她,宋清梦和陈砚青的不同,她可能要再加一条,宋清梦有时会很冷艳,会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蛊惑她的话,温柔不失锋利,最知道哪点能撼动她。
“不是我为你做了什么。”
沉星河说不出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为心脏供血,嗓子失了氧,发不出声,她只能用眼睛去应对,应对自己贪恋着的朱唇里说出的话。
心脏在死去前的跳动是如此刻这般巨烈吗?她感知到的那份真诚,如玫瑰明烈的红开在雪天里那般灼目。沉星河凝眸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被取下,放在台上,声音清亮。
摘戒指,是个极具暗示性的举动。是一些暗语。
“更何况,我胜券在握,不差这个加分项。”
勾起下巴,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才算满意,宋清梦弯唇,眼角淌出柔和的光。她的自信是一种“她一定会爱上我”的笃信。
“这么自信?”沉星河往前抵了抵,手搭在厨台上,把人扣住。她可不想就这么容易被拿下,虽然这已经是事实。
“那,你不爱我,要去爱谁?”宋清梦笑的愈加明烈,沉星河扎进牛仔裤里的里衣已经被她抽出来。
“爱七七呀~”下巴从她手上移开,靠在耳上,轻佻地说了句,说完还不忘把那只扯自己衣服的手按下。
“你再说一遍?”宋清梦腰移离厨台,把她压上去,手伸进衣服里,按在她平平的小腹上,往上划。
刚剪的指甲,还有点锋锐。
“爱你。”啄了一下那人的鼻尖,她发觉宋医生真的有点爱吃醋。
唇滑过宋清梦鼻梁,经过人中,沉星河吻上她,不再像先前若有若无的挑逗,也不像刚跟她开房时春宵千金的急切,当下的吻充满享受,是酒味从一个舌尖漫到另一个舌尖,是梅子被咬裂时汁水溅到嘴角,是龙眼圆润的内核被舌头一点点勾出来,只留下果肉。
被吃摸干净的,是人。
开灯。关门。调暗。颤喘。交缠。厮磨。
屏住呼吸。想逃脱。被抓回。
“…嗯…还…没洗澡……”
“乖,做完我给你洗…”
沉星河被扣在床上,衣服被脱光,头陷进被子里,锁骨下陷,耳里听不进空调制热的轰隆声,粗重的呼吸声盖过它。宋清梦现在就像个哄骗犯,哄着她做完再洗,她自己也有些耐不住了,但宋清梦那句话听起来就是不怎么顺耳,尤其是那个“乖”,分明就是想先把人骗上床的渣女。
吻沿小腹落向颈间,沉星河在她肩头落下一排牙印。
“…嘶…咬我干嘛…”宋清梦吃痛的叫了声,停了手上的动作。不过,乳头已经完全立起,大腿不着一丝布料地抵在沉星河腿心。
“你像个只想把妹妹骗上床的渣女……”
“嗯…我是……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就把人嘴堵上,不给丝毫反抗的机会。
床间有深陷,有隆起,像那两副交缠的躯体,有挺起,有垂落。
沉星河接吻不再像刚认识那会儿,被吻到受不了时会不自觉躲开,还要让宋清梦把她制住。她变得游刃有余,宋清梦被吻的有些发晕,趁自己还有意识,探向她身下,想分散点她的精力。
“嗯……”沉星河闷哼一声,吻霎时弱了,腿乖乖地放开些,给了宋清梦方便。
“喵呜~”七七从不起眼的被角里爬出来,歪着头瞧着床上赤裸的两个人,姿势很…怪异?至少在猫眼里可能是这样……
宋清梦意识混沌地摸到沉星河潮潮的内裤,一声猫叫,两人顿时清醒叁分。
“我妈准来过了……”
喵呜——七七后腿一撤,前爪直起,板板正正地立在那儿,像是想知道人类有什么花样可玩。
“你说……七七能看懂我们在做什么吗?”沉星河使坏用腿蹭那片毛毛的地方,滑滑的水泽在腿上留下薄薄一层。
“…喔…看…不懂吧……”敏感区被顶到后,宋清梦长舒一口气,哪顾得上猫到底能不能看懂的问题,应付性地回了句。
“……那…让它看看它主子是怎么被~co~的~”中指摩挲在宋清梦唇上,膝盖向上微微顶起,快感如潮涌至,然后指尖溜进口中,越过齿关,乱动的小舌和收拢的花核都被拿下。
上梁不正下梁歪,给猫长见识可不是这么长的,宋清梦这么想,可现在她肯定不会这么说。
七七耳朵往后一摆,成了飞机耳,眼瞅着沉星河把宋清梦翻压在身下,亮晶晶的眼里无辜又委屈,叫了一声,没人搭理,攒攒爪子换了姿势,正卧在床边。
没完全撕开的指套,从宋清梦手里移到沉星河指上,然后进去。某个地方。
“…嗯…”溢出的喘息充斥在房间里,细碎的、绵密的、潮湿的,被律动串成没有乐谱的曲子。宋清梦侧头恰好对上七七圆润的猫眼,羞耻心一下窜上了头,干脆别过头,两眼闭上,听着两种喘息声交杂,耳边湿热,吞噬的欲望无休止地迫使自己去裹挟沉星河。
“…姐姐…看我……”沉星河挑挑指腹,按在充盈的豆豆上,硬硬的,迫求她看着她。情动是视觉冲击,呻吟是听觉刺激,宋清梦给的很足,毫不吝啬,软绵绵的双眸像在央求沉星河不要停。
“……慢…点…嗯…”
胸口被掐出指印,腰窝还留有上次的瘀红,津液沾满手心,呻吟沿齿缝外溢,她满足于她,她容纳于她。
黄色的灯光里,轮廓清晰。春夜的房间里,喘声清晰。猫大胆看人,人羞于看猫。
灯火暗弱,虫鸣无声,叩窗的风识趣外出。柳枝冒芽,花卉含苞,采蜜的工蜂等来了它的时节,一切恰到好处。
悸动,腹沟起伏着,起伏着,起伏着。
湿漉,手上反复,反复,反复…
眼里流出蓝色的光,喘鸣声泄出。姐姐被人弄哭了。
空调停了,一些声音消失了,猫睡的很安详。
“我下周要去平芜出差。”宋清梦贴在沉星河肩上,抱着她,嗓子哑哑的。
沉星河亲亲她露出来的脖颈,哦了一声,然后把猫抱过来,放在枕边后又钻进宋清梦怀里,问她,“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可爱的。”宋清梦攀附在她小腹上。沉星河听到回答后觉得这人在敷衍自己,准备把某人的手从腹推开,却被正正抓住。
“是那个爱,动词的爱。”传进耳里。
安静十秒后。
答应做完给她洗澡的某人又蠢蠢欲动。
“…宝宝…再做一次……”宋清梦哼唧着,把七七弄下了床,还跟沉星河说,“我在教它非礼勿视”。
有人告诉沉星河说,人乐于在自我感动或感动他人的雾障里寻找爱意,或伤痕累累,或短暂相爱,偶尔也会有长情一生,爱和感动在某些情况下是一回事。但,爱与感动有区别吗?她想,有的。比如宋清梦给她的回答里,她感受到的是自己对宋清梦的爱意,那份强烈的爱盖过人所产生的任何情感,感动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感动的最终落点是爱,而爱的落点永远不止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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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遇安(黑脸):陈老师!宋清梦到现在还没给我推星河的微信,她怎么这么小气啊!!我要气死了!!
陈砚青(揉眉):那再do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