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从上一波高潮里缓了过来,居然还有时间嗔怪。
陶思清很快又一次失去了对高潮的掌控,几次又快又深的插入直接顶到宫口,她脸都红透了,高一声低一声叫着那男人的名字,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泄出来的,下身的水顺着腿甚至流到了地板上。
邬亦汶又抓着陶思清的一只手按在小腹上,她甚至能感受到肚子里那根横冲直撞的东西,那东西正一次又一次将她抛向高空,又接住,一次比一次更高,更爽,也一次比一次接得更稳。
“要死了,你这个坏人!”她在被他4意亲吻的时候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没想到被这男人紧紧抱住,推都推不开不说,还被他更深地吻住,仿佛要将肺里的气体榨干。“是我坏,我错了。”他抱着她,脸贴着她的,下巴上一点点胡渣蹭得她有点痒。
陶思清垂眸,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说的话哪里就当得了真呢?他对自己怎么样,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是只顾自己爽不顾她的感受,怎么可能次次都弄得她高潮不断。哪怕是两人第一次做爱,在对彼此身体都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都被他弄的很舒服。他一个嗅觉味觉敏感到极致又有极度洁癖的人,几乎每次都帮她口,好几次光靠嘴就把她送上巅峰,发现某些体位会让她不适以后就再也没要求过,几乎每一次做都非常仔细地照顾着她的感受,如果不是自己有时候不知饕足地求欢,他也很少一天要很多次.......
可就还是很想怪他,听他用小心翼翼地口气哄着自己,似乎这样才会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满足。
陶思清伸手去小腹处按了一下,他的东西还杵在自己身体里,可刚她就那么小作了一下,他居然就不敢再动了。
突然觉得他这样真的有点可怜,尤其是他这么半撑起身体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又紧张的样子。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傻瓜。”
“那我.....”
“继续动啊,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她轻轻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他笑了,捞起她的一条大腿继续。不知过了多久,在陶思清又被一波强烈的高潮拍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时候,邬亦汶也在她身体里射了出来,却也不急着出来,两人抱在一起,又吻了彼此半天,才结束了这一场阳光下的甜蜜性事。
“今天后来没有再让你不舒服吧?”完事的两人半躺在沙发上,邬亦汶伸手把玩着陶思清的长发。陶思清发质非常好,这些年因为小沐也不再染烫,因此一把抓起来沉甸甸的,黑而亮。昨晚她洗头的步骤把他震惊了,原来那瓶带着浓郁椰子香气的洗发水需要摇晃300下才可以用,原来头发不是洗了就行,后续还要做护理和发膜。但帮她吹头发真的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情,她自己的独特体香在吹风机暖风的熏蒸下和洗护发产品的果香完美结合,创造出另一个维度的香气,这让他那个敏感的鼻子觉得分外放松。她如云的黑发披散在枕头上,像上好的丝绸一般泛光,他睡着她身边,睡眠都变得更好了一些。
她脸红了红,看着被他抓在手中把玩的自己的手:“没有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所以就瞎说八道了。”
“你呀......”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小沐和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上午的飞机。下午到。”
“需不需要我帮忙去接?”
“不用了,他爸爸说要和我一起去接。他很久没见孩子了。还要把他小沐接到爷爷奶奶家住几天。”
“刚回北京就去?”
“先回家,休息两天再去。大概是前一阵他回来都没见过孩子,申请入学的事情也没参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吧,所以才说要一起去接。”陶思清提到崔屹,口气冷淡得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
“需要我陪你吗?”邬亦汶说完就觉得有些贸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也很久没见小沐了.......”
陶思清看了邬亦汶一眼,很明白他话语里的纠结,而她狠狠心,只当自己没留意:“不用啦,这些我都搞得定。”
邬亦汶没再坚持,室内的气氛骤然有点冷。
“去洗澡,一起吗?”邬亦汶站起来,向陶思清伸出手。
而她依旧是摇头,哪怕带着笑容:“我有点累,再坐会儿,你先去吧。”
“走廊尽头也有一间浴室,里面的浴巾都是新的,你也可以用。”
陶思清啊陶思清,你渣起来也可以说是拔屌无情了吧?前一秒钟还被肏的高潮连连,喜欢啊舒服啊说了个遍,后一秒钟就拒绝人家的好意毫不犹豫。陶思清摇摇头,看他眼变得有些无奈,看他转身走进卧室,自己才站起来,把沙发上揉皱的衣物和毯子扔进脏衣篮。
陶思清拒绝自己的提议,对邬亦汶来说其实是意料之中。他算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是啊!他不是伴侣,不是男友,也即将脱离老板的身份,即使当下作为炮友,这偶尔一天半天的亲密,也都是他死乞白赖求来的。但他知道因为这一句拒绝,陶思清心里是愧疚的,而他不介意接收陶思清的愧疚感。但同时他也不愿意给她压力,她过得太辛苦了。哪怕自己真的被她当作是疏解压力的工具,或者是和这个世界和解的窗口,哪怕她真的从此游戏人间,只谈性不谈情,他也都愿意陪着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