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古典巧克力,或者最简单的熔岩巧克力加香草冰淇淋、拿破仑啊、歌剧院蛋糕、黑森林、焦糖布蕾这些都可以。”
“或者闪电泡芙?”她看着他,眼亮晶晶。
“er也可以,普通甜点店只有香草卡仕达酱的,但在国内有很多日式甜品店演变出了很多种口味,其实我还是喜欢吃最简单的卡仕达酱的,咖啡卡仕达酱的也好吃。”他停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我其实挺爱吃甜品的。”
“那我们可以只做经典口味,然后根据季节做一些特别的口味。比如秋天的栗子奶油,冬天的苹果肉桂,春天就来个腌笃鲜香椿味.....”她越说越没边。
“你呀!”他无奈地摇着头笑,“如果你真弄出来我会尝尝看。”
陶思清一边和助手们一起记录菜单,一边回忆起彼时和邬亦汶讨论菜品的时刻,没想到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他那时的眼就如此温柔宠溺,而自己明明发现了,却催眠自己他不是他没有,继续诱他沦陷,然后又将他放弃。
而此刻的邬亦汶也在想陶思清。
甜品制作区在后厨一隅,拥有相当大面积的操作台和一应俱全的工具。大概是老板有强迫症,整个甜品区和店内主色调一样是白色,连所有工具甚至厨师机都是纯白色的。
公关团队外聘了摄影师团队来拍摄,他换上自己的制服在后厨亲自上阵料理菜品。
做完一道主厨推荐菜,他退到一边让摄影师近景拍摄菜品的“定妆照”,眼不由自主地飘向陶思清,她穿着白色的亚麻布厨师服,长发规规矩矩地绑在脑后,脸上粉黛未施,素淡得仿佛伸手就能擦掉。可她却又是耀眼的,她对专业的自信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间透出来,她的动作如诗如画,从容不迫,那个在停车场慌慌张张找电话,磕磕巴巴推销巧克力豆的陶思清,那个在比赛中被别人挤到后面抢不到可心食材的陶思清,已经在蜕变中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