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清也觉得自己点的菜不太成功,对于一个从小在东方长大的人来说,这个菜太腻了,可菜单没有照片只有法语和弗拉芒语的描述她又看不太懂,觉得点特色菜没错,没想到不合自己口味。
还好刚才广场烤鸡吃了不少,不然下午又该饿了——看邬亦汶的劲头,不知道下午还要暴走多少路,还好自己出门前明智地选了一双轻便的跑鞋。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配主菜的红薯条,真的很好吃可又不敢多吃——年纪大了,吃的每一口都会在体重秤上让你哭啊!
吃完饭结账,陶思清拿出钱包要买单,被邬亦汶按住:“跟我出来还想着自己买单?”
“你给我个机会报答一下救命之恩都不行吗,汶桑?”她小心翼翼地叫出他的法语名字,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改成了日式的俏皮话。
“汶桑?听起来有点老的样子。救命之恩?你别把这个事太挂在心上,我去帮你是应该的,你不欠我什么,感谢的话你也说过太多,再说我要生气了。”他抿了一下唇,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一瞬间陶思清觉得那种面对他紧张到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老老实实地将卡塞回自己的钱包里,低下了头。
走出饭馆陶思清以为要接着去本地市场走访,谁知邬亦汶接到节目组电话说晚间会有负责提供一部分食材的华人农场主过来接洽,于是两人下午安排就取消了。
“想坐船吗?”两人沿着布鲁日城边长长的河堤漫无目的地默默走着,邬亦汶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游船码头说。
“想啊!”陶思清克制了自己表情和声音里的雀跃,却没有掩藏住自己眼睛里的亮光。
邬亦汶笑了,表情一下子变得柔软:“那走吧。”
走到码头买了票,略等了一会儿登上游船,上船的木板晃晃悠悠,先站在船舱里的邬亦汶向陶思清伸出手。
陶思清握住他的手两步跳进船舱坐定,船在微风中。
他的手有点凉,指节分明,皮肤并不细腻——顶级chef的手原来是这样的啊!她想。
她的手很软,很小,很暖,手指细长,掌心的皮肤却一点不细腻——原来她的手是这样子的啊!上次在医院帮她按摩的时候心情紧张根本没有注意到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