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黑的瞳光无声催促着,路暖深深吸了口气,可等她真的到了床畔,舒笑却没了动静。
电子时钟静静翻过,过于静谧安宁的氛围加重了路暖的眼皮,她憋着气小小打了个哈欠,落在舒笑的眼里,成了彻底的漫不经心和敷衍。
摇摆不定的心变得坚定,他沉了眸子,脱口而出:“帮我。”
路暖眨了眨迷茫的眼,顺着舒笑的视线渐渐往下,没有休息好的困乏打了个激灵,瞬间消弭无踪。
挨着床沿坐下时,发生在不久前的糜乱缠绵在脑海中帧帧重现,她无法拒绝,只当作是昨晚的延续。
依旧是不敢看他,钻进被窝的手前进了五厘米,路暖想起自己常年冰凉的手脚,急匆匆撤出,拢在嘴前呼呼了好几口,摩搓得热了些才重新放进去。
在被窝中睁眼摸瞎了半天,陡然碰到舒笑温热跳动的皮肤时,她还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后缩,却被一股强力拽住。
四指牢牢掌控在宽大的掌心,他冷笑:“你昨晚好像不是这样表现的。”
热度攀上脸庞,路暖咽了口唾沫,撇过脸想为自己争口气,“我,我就是看不见,有点吓到了。”
“那我让你看着。”不顾路暖投射过来的惊恐视线和头摇如拨浪鼓,舒笑言行如一,猛地拉开遮盖物,“你快点,不想用手的话,也可以用其他地方。”
此时此刻,路暖万分懊悔,平日里总是听谢絮绾无遮无拦地开黄腔,让她总能在这种时刻飞快地领会到舒笑的意有所指。
他话说得凶狠,动作却控制了力道,只轻轻拉住路暖手腕,靠向自己。
倒是路暖猝不及防下没稳住身子,绊着脚向前趔趄,一下栽倒在软和的被子上,半个身子紧紧贴住舒笑裸露的上半身。
滚烫的热意透过肌理清晰地传达过来,让路暖直观地感受到,舒笑也并不像他表面所展示出的那般云淡风轻。
比这更直观的,还有昨晚直到陷入睡梦前,依然热胀胀一根,抵在她腰腹处的硬物。此时此刻,它已然恢复了耀武扬威的架势,故态复萌。
没了遮蔽,那根挺直翘立的昂扬俏生生的,第一次在明亮光线下,如此近距离的与路暖打了招呼。
青筋虬绕其上,顶端小口渗出些许清液,为皮粉色的棒体裹上一层水光透亮,肉欲感十足,看着可爱又可怖。
路暖呼吸加快,白皙清丽的脸顿时成了火山口,喷出炙热的熔岩,汩汩岩浆浇灌而下,流满全身。
口干舌燥的当然不止她一人,舒笑见她只看不动,不满地挑了挑眉:“你还要看多久?”他反手摸过床头柜上的小小四方形,扔给路暖:“帮我戴上。”
接收到路暖疑惑的一眼,他偏过些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我不想弄得到处都是。”
路暖只能硬着头皮上。
循着久远记忆中的用法,捏紧顶端的小气囊,从龟头顺着慢慢滑下,直至将充血的阴茎完全包裹住。
松开后,五指重又圈成半圆,严丝合缝地套进直立的柱身,那软硬结合之物如有生命般,急不可耐地在她手心弹跳了两下,滚烫的热度与她的脸庞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不敢放开动作,过于轻柔的上下撸动对舒笑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清越低促的喘息加重了几分,舒笑放在床被上的手抓了又放,始终隐忍克制着不开口,不上手。
同昨晚相比,两人的身份完全对换了过来。
看着有人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身泛粉,眉心靠拢,看着那纤瘦有力的腰线不自觉地往上抬起,空气钻进缝隙,看着舒笑竭力隐瞒,全身上下还是写满了“不够”两字……
路暖似乎体会到了掌控的隐秘乐趣。
几次下来,她多少也有了些手感,将小小的憋坏与暗笑隐没在垂首中,逐渐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集中的一点沿着尾椎骨快速攀升,过于激烈的动作不知是触碰到了什么敏感地方,舒笑再控制不住,紧抿的唇瓣逸出一声急促又难耐的呻吟。
路暖怕他受伤,停了下来。再抬头看去,舒笑与方才又是不同模样了:额头汗水薄覆,双手紧握成拳,绷直的小臂上青筋若隐若现,本就粉态的脸颊涨得通红,不知是情欲氤氲上的春色,还是因了那声呻吟耻感加剧。
路暖猜是后者。
因为下一秒,舒笑便侧过身子微微抬起,有了要起身的意思。
他拉住路暖的手,低声道:“可以了。”
说话间,被咬出痕迹的唇瓣上下碰合,饱满唇珠像是初上市的草莓顶端最红的那一点,诱得路暖身子前倾。
再话说时,气流拂在唇间,痒痒地像是羽毛刮过,“你还没结束呢。”
尾音吞进喉咙,气声含进唇间,闭合的牙关没怎么抵触便放开门闸,两厢重合时,路暖分明听到从舒笑喉间发出阵阵喟叹,像是等待已久,终于得到满足。
垂放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滞留在半空,又在路暖无所察觉时紧捏成拳,无声回落。
粘着丝喘着气,路暖撑起些身子,看到自醒来后,舒笑一直平静疏淡的眼眸终于染上情色,朦朦胧胧没了焦距。
她轻轻抚了下他被汗水浸湿的成缕鬓发,手指勾勒下颚,掠过喉结,仍在往下。
平坦白皙的胸膛因剧烈喘息而上下起伏,那两颗颜色稀淡的红果长成了熟透的樱桃,鲜艳欲滴,引人采撷。
吃了草莓,自然也不会放过樱桃。
路暖一心二用,手上重复着动作,意识却分散到舒笑身上更为甜美之处。
红果被含进温热的唇间,整齐贝齿磨着珠果啃啮舔舐,分明没什么味道,她却尝出一丝丝的甜意。
舒笑阻挡不及,只觉大脑空白,快感一层迭一层漫涌奔流。上下几乎同时失守,白浊从铃口不断喷出,口中的呻吟则完全变了调。
像是海水卷起沙滩,远处传来缥缈空灵的歌声,是海妖的声音。
路暖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除了迅速占领全身的酥麻感,身下也渗出水迹,有了动情的迹象。
眼尾飞红,舒笑看到路暖灵巧地摘下避孕套,打成结包裹着纸巾扔进垃圾桶。
平直的嘴角扯起一抹不自知的笑,他抬起小臂覆上双眼,眼前是一片黑暗。
挣扎了这么久,甚至不惜违背本能推开路暖,他却还是在第一眼看到路暖从浴室走出时,身下便起了反应;在她将手伸向自己时,反将自己送了上去,在她不甚熟练甚至过于粗暴简单的动作下,轻而易举地被送上高潮。
他在她面前,是已经拆开包装的糖果,根本无需她动手,就完全敞开自己。
不过才半月,他就已经忍受不了,下一次,他又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积聚起远离她的力气?
身体得到了发泄,他筋疲力竭,竟做起了很久不曾做过的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缕攒动在鼻尖的味道:是芬芳的花、清新的草,再加了点甘甜奶味的混合物。
以至于被激烈的电话声吵醒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闻到拢在被间、藏在枕下的味道,恍惚以为还在梦中。
经纪人费弘一如既往咋呼尖锐的声音像防空警报在耳边炸开,穿透耳膜直达颅海。
“被拍到了!你和路什么暖的在车上接吻被拍到了!!我的祖宗哎,你现在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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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发问:这样就够了吗?真的吗?
望望:乖巧点头
舒笑:……你说呢?(手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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