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艰难地扭了扭手臂,得以抬手推了推身后的人,示意他松一松力道。
段择无动于衷。樊蓠翻了个白眼,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捂住自己的手……
“哎,穆先生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陶纲摸着后脑勺四处张望。
樊蓠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是吧,她压根没发出多大声音啊,隔着十来米呢这都能发现?唉,习武之人果然不能小瞧。
好在穆歇只是淡淡然看了这边一眼,“我夫人的侄女也住在这后院,许是她养的浣熊跑到树丛里去了,罗兄不必紧张。”
终于,石桌边的两人站起身,陶纲在穆歇的指示下去了肖晴的厢房,穆歇转身离开。
樊蓠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希望段择被捉奸在房!
“失礼失礼,事出紧急,在下只能……”段择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墙头,然后低头就看到这姑娘正红着脸蛋泫然欲泣、整个人迷离柔弱得很,嘶~他为难地抓了把头发,“这次是我又冒犯了,希望姑娘勿怪,改日,改日一定致歉!”至于现在,他得赶紧离开啊!
樊蓠一把拉住他,“不行!你不能走!”她这边有大事要问他呢!看男人脑门上蒙上一层薄汗,樊蓠不由得暗爽:该!叫你勾搭有夫之妇,现在知道着急害怕了?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拉着段择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往屋子里走,“你放心,没我这儿没人会进来,你不用担心奸夫的身份暴露了。”
段择似乎有些焦躁烦恼,整张脸都皱到一起。
樊蓠关上门窗:“怎么?我说错了?”
段择摇头,忽地又转身盯住她,深邃的眼眸中是真切的疑惑和担忧:“夏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病了……还是中毒了?!”
樊蓠下意识捂住通红的双颊,“你、你还不知道嘛?!”
嘿!怎么,难道他该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跟小姑娘拌嘴的时候,“夏姑娘这里有大夫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在下对诊脉也略知一二……”段择色郑重。他是能看出樊蓠这是极度动情的症状,所以他才怀疑她是不是中毒了。
樊蓠颤抖的手指过来:“你!那天、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输内力给我?”
“……啊。不,准确的说只是让内力在你、你体内走了一圈,为了……”
“你到底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啊?”
“别装傻!”樊蓠扶着桌子撑着发软的身子走过去,直接撸起袖子将手腕放到对方鼻子底下,“你不是要把脉嘛,你试试,你自己看看我现在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一句真心话的玩意!
段择看了眼这异常激动的姑娘,有些无奈地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在她的皓腕上蒙住一方手帕才开始把脉——这一举动自然又惹来樊蓠的嗤之以鼻:装什么君子!
樊蓠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人,身体内部的欲望翻涌和记忆深处的情节闪回都在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时有些失。有那么一瞬间,段择的眼变得极其复杂,可是樊蓠正心荡漾,忽略了这一点。直到段择收回手,露出他经常对肖晴显露的黏腻下作的笑脸——
“夏姑娘,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不过既然姑娘有如今的症状,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高大的黑影慢慢罩住樊蓠的全身,段择俯下身来慢慢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鬓角,呼吸的热气吹到她红热的脸蛋上,“我可以帮你啊~”
“哎?你干什么!”身子悬空,樊蓠被抱起来的时候才回过来,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她虽然yy过这男人,可是她真心是想问出缘由然后再找出解决办法的呀!没想真的跟他又滚到床上去啊!“帮什么帮?你别碰我!你小三!你是个勾搭上司媳妇的卑劣小人!”
男人的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就像没听见她的叫骂一样将她压倒在床上,“没有的事。我跟肖夫人根本没什么,真的,嘘、嘘——”
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兼之以毫不留情制住她所有挣扎的动作,这彻底激怒了樊蓠,同时让她心中难以克制地冒着酸涩的委屈……
“我可是大姨妈在身啊!就是来月信了!”臭流氓,这下你该滚蛋了吧?!
“没事,”又是那样十指紧扣地将她的手压到一旁,男人凑上来亲吻她的下巴,“我只是帮你,不进去。”
啊啊啊!樊蓠简直要气得喷血,那喷洒在耳朵根的热气以及绵延在颈间的湿吻明确地告诉她:这男人不会停下!她哆哆嗦嗦地尽力缩着身子,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对方的接触,就能拉回渐渐沉沦的理智……
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还在问问题啊,她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呢!
“你到底发什么情啊?!”刚刚不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嘛,怎么突然抱着她压到床上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哈哈~”段择开怀地笑了声,骤然伸舌舔了下她的耳珠,眼中透着莫名暧昧的诡谲光芒,“小丫头,发情的是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