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段茜呛了一口水,她抬手抓住浴缸边缘,以此撑住身体。
她抬起头,言镜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
两人间的距离极近,彼此间气息交融,暧昧极了。
段茜想要站起身,可是言镜却抓住她的胳膊不放。
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
乌发湿漉漉地黏在白皙的肌肤上,水滴顺着发丝划过那艳丽妩媚的眼尾,红润的唇角,又顺着她的下巴滑至修长的脖颈,再汇入湿透了的衣领中。
就像妖精一般,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这幅样子,都会被她所引诱,堕入罪恶的深渊。
段茜见言镜似乎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抬起上身,尽量不让自己压到言镜的伤口,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乖,你松开我,你身上还有伤。”
言镜没有说话。
他抿着唇,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就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哪怕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也要抓牢她。
段茜无奈叹气,“你这样会死的。”
言镜笑了一下,“你还会担心我的死活?我还以为你会想我死呢。”
言镜对于这休鸠花可太熟了。
他小时候就不慎中过休鸠花的毒,那让人浑身发软的感觉,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就像是段茜曾经给他扎的麻醉针一样。
他早该提防段茜的。
她是那么的狡诈奸猾,擅长伪装,用她那令人心动的脸、虚假的眼泪诱惑着他。
明明先前被她骗过,明明在心中告诉过自己好多次,这个女人的可恨与危险,可他还是轻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甚至对她心软。
在她被带走的时候,他就倒在冰封的海面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看他的眼没有留恋心疼,目光凉得仿佛十月的冰。
可笑的是,明明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可是意识模糊浑浑噩噩之际,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他要去找段茜,看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他挣扎着从海面爬过去还没来得及找到她就晕死了过去,可没想到这坏女人居然主动把他带回去。
言镜冷笑,“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杀了你?”
浴缸边缘越来越滑,她的手已经快要抓不住了。
她的眼中浮上泪光,一脸受伤道:“所以,你怀疑我想害你,是我害得你重伤。”
言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他歪歪头,漂亮的猫眼中盛满了讽刺。
“冤枉你?那为什么我会中了休鸠花的毒,为什么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大战中那一时间的虚弱,他也不会被陆玖抓住机会,进而重伤。
段茜眼中含着泪,“说实话你现在变成这样我也很心疼。”
“心疼我?那你还是喜欢我?”一瞬间,言镜弯起猫眼,唇角上扬。
这个笑容特别温柔纯净。
可是段茜却在他的眼中看到冷冰冰的杀意。
一瞬她心中警铃大振。
可她面上却保持着微笑,微微上挑的眉眼中带着温柔。
言镜轻笑,“可那怎么办?在大海中你也说过你喜欢我,可是结果你还不是会算计我。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抚摸上了段茜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那处的疤痕,眼眸危险地眯起,“既然如此,那么你不介意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在我身边吧?”
说着言镜猛地一用力。
段茜抓着浴缸边缘的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滑落下去。
她又一次被言镜拉入浴缸中,唇瓣被他恶狠狠地咬住。
段茜被言镜压在身下。
她的身后坚硬的浴缸壁,而身前则是疯狂吻着她的小海妖。唇齿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想必嘴唇已经被言镜咬破了。
血水灌入鼻腔,段茜感到一阵窒息,抵在言镜胸膛前的手猛地一推。
言镜本就受了重伤,刚才也是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倒段茜。
在段茜用力一推,言镜根本就无力抵抗。
他被段茜推开,靠在浴缸低低地喘息着,一绺刘海打湿了遮住了他阴暗的情,胸膛剧烈起伏。破碎的衣领被扯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