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季雍!”她注视着那双手,轻轻挽起她修长的腿,搭在肩头上,慌得连灵魂也似乎一同颤栗起来,声儿里也染上了颤抖,“季雍,你、你别乱来,我……嗯!”
她从未被这般对待过,卑微如尘土的人一旦被捧到上头,是连自己也不信的摇摇欲坠。
一个吻,重重落在她腿间,她不可自制的扬起下巴,连叫喊也失了声音。
这人是季雍,她心头想着。这于她而言太过禁忌,以至于她本来顿感的身子似是吃了药一般,触感不知何时提到定点,心上的耻感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把干柴将水云全身都烧得透彻。
可她不知,那修长的脖颈、浮上嫩红的肌肤、还有那扭动的水蛇一般的腰肢,险些让季雍难以自制,唇齿间也愈发刁钻起来。
做小伏低没用、求饶没用、苦肉计也没用。她使尽手段,却敌不过季雍要她沉沦的决心。
她索性也就咬紧牙关不再出声,也算做顽固反抗。可那些细碎的呻吟还是从她口中溢出来,不可抑制,连同那落在自己后腰上头的炙热手掌,叫她从心底到身体,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
渐渐,什么负隅反抗什么大局为重,都被她留在脑后,大脑一片空白,再也不愿转哪怕一下了。
“啊,额……啊……”
那快意一浪胜过一浪,似是所有节奏都被季雍一手掌控,以舌尖反复挤进她的身体直至她再无力承受的叫出声来,纤足在他背上又勾又踹。
季雍失笑,再克制不住,抬头吻住她,掌住她的双腿一下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
“嗯!呼……”
那样深,深得叫人害怕,仿佛要越过五脏六,直直穿到她心里。只一下,如同被抛上云端一般,水云仿佛飞了起来。她不知道,原来不依靠着药物,只遵从这心底爱意来的情爱是这样的感觉。
而他紧紧拥着她,头埋在她颈间,急促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肩窝里,又痒又热。
他笑她,说:“这便受不住了?”
水云不回他,他便再狠肏两下,次次碰到那埋得极深的所在,如同要唤醒她记忆一般,直逼得她依旧敏感的身子不过多久便又一次高潮。
一波连着一波,他不知疲倦一般,就这样不知折腾了多久,蜡烛“噗”一下灭了。眼前兀然暗下来,季雍叹口气,按着她腰腹又狠狠来了几番便给了她。
俩人立在黑暗里,都没动,也没说半句话。
半晌浪潮缓缓褪去,她只觉天旋地转、似是不在人间。不知怎么,这黑暗让她有些害怕起来,支起身子与他肌肤相亲,声儿都是浮的,问:“扶风,你说,我怎的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
“你倒是想着这是梦,醒了撒手就丢了,”耳边响起恨恨声音,那人恶劣尽显,一口咬住她耳垂,说:“怎知我却不甘心只做你梦里的人!”
这话如惊雷,迷糊间落进她耳中,炸得她心中大恸,激起片片惊澜。